致什么样的可怕后果了!
在新的浪潮翻涌之前,她必须要确保远在法兰西的亲属们,不会成为野心家的陪葬品。
几乎没有多少时间留给她犹豫,按照信上的请托,塞希利娅立即乘坐马车前往了唐宁街,以私人的名义约见了首相威灵顿公爵。
唐宁街显然也收到了某些风声。
在塞希利娅到来之前,威灵顿公爵就正准备召集内阁成员商讨对策。
不过看到塞希利娅脸上焦急的神情,又想到托利党现在岌岌可危的形势,威灵顿公爵还是以极快的速度为塞希利娅写了一封给英国驻法大使的信件。
在信中,威灵顿公爵以私人名义要求大使馆在巴黎市区极有可能爆发的冲突中,为塞希利娅所附名单上的夏维勒家族成员提供安全庇护。
“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我现在对您的感激之情了!”亲眼看着这封信以首相的专属传输渠道发出后,塞希利娅迅速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特殊情形下,大家都没有过多客套。
在内阁会议前,威灵顿公爵又请他的外交大臣阿伯丁伯爵,同样给英国驻法大使馆去信。
面对英国首相和英国最富有的女伯爵的请托,同为托利党成员的阿伯丁伯爵并未推辞。
毕竟对他们这些大人物来说,只要夏维勒家族不会试图把查理十世国王也藏到大使馆去,那么照顾几个危难中的法国贵族也并非什么大事。
塞希利娅又对着二人重申了一遍谢意。
在许下了以后会回报他们今日所提供的帮助的承诺后,塞希利娅又匆匆离开了首相的办公室。
回到了萨塞克斯宫的她,这才开始给叔叔加斯通回信。
加斯通侯爵已经事先对夏维勒家族成员们的安全做了一定的部署。
塞希利娅和英国大使馆则是最糟糕情况下的一道保障。
尽管并未完全明白叔叔的意图,塞希利娅还是尽量在信中劝他不要因为家族荣誉,而陪着疯狂的查理十世一起流亡。
夏维勒家族之前几十年的流亡岁月,已经对得起波旁王朝了,绝不能再赔上一代人了。
写完信后,她派去通知外祖父的仆人也很好地完成了使命。
闻讯赶回的萨塞克斯公爵也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很快安抚了自己的外孙女。并将加盖了自己私人印鉴的手信,连同塞希利娅的信件一起寄送给了加斯通侯爵。
此前,加斯通侯爵就已经将夏维勒家族的大部分流动资金,托付给了巴黎罗斯柴尔德银行的詹姆斯男爵。
而塞希利娅和英国王室公爵的权势,足以确保危机过后,夏维勒家族至少还能拿回这部分的资产。
以对方的智慧,加上他们的援助,应该足以保全夏维勒家族的大部分人了。
随后,塞希利娅又将自己的几名亲信一同派出,赶往巴黎随时传递消息。
做完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后,塞希利娅就只能在萨塞克斯宫焦急地等待消息了。
萨塞克斯宫的氛围一时间变得十分凝重,连乔治王子都觉察到了塞希利娅的焦虑,而试图去安慰于她。
7月25日,查理十世果然如信中所写,颁布了圣克卢法令,普通民众和资产拥有群体的怒火都被同时点燃了。
7月28日,武装革命已经在巴黎爆发,而国王依旧拒绝和大资产阶级谈判。
加斯通侯爵已经事先安排好了能离开巴黎的家族成员,逃往外省避难。
他自己连同塞希利娅的另外个叔叔们,则留在巴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7月29日,巴黎被起义者完全占领。连同在外省的起义也获得了胜利。
不过塞希利娅的叔叔们所居住的圣日耳曼区,并未遭受起义者的破坏。
觉察到民众并没有将矛头对准旧贵族后,塞希利娅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一直到8月2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