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定继承人。
但由于汉诺威王位依旧在沿用严格的萨利克继承法,女性以及女系血缘被排除在这顶王冠的继承序列之外。所以维多利亚公主无权继承汉诺威的王位。
汉诺威王位的推定继承人则是即将回归的坎伯兰公爵。随后就是他的儿子。
倘若天有不测,威廉四世国王也蒙主召唤,而维多利亚公主顺利登基。那么汉诺威王国就会脱离英王的掌控。
而对肯特公爵夫人和支持维多利亚公主的人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鉴于维多利亚公主,已经是坎伯兰公爵一家和英国王位之间的唯一阻碍。
如何保证公主的安全,就成了肯辛顿宫上下的第一要务。,
当然,在这期间,新国王威廉四世也无数次想让自己那4个姓菲茨克拉伦斯的私生子顶上,不过最终都被治丧委员会以“他们都并无正式头衔”为由拒绝。
这也坚定了新国王要为自己的私生子女们谋求地位的决心。
即使在治丧委员会内部,关于非正式的王室成员在葬礼上的所能承担的职责,也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直到先王最小的弟弟剑桥公爵紧赶慢赶,带着妻子和他11岁的儿子乔治王子抵达伦敦。并接过了埃斯特子爵手上的重担后,所有的争端才得以平息。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埃斯特子爵就能立刻重归闲适的生活。
由于剑桥公爵夫妇都立刻置身于了繁琐的葬礼流程中,年幼的乔治王子又被托付给了眼前这位血缘上的堂兄。
当然,这一事宜并未被塞希利娅所知悉。
于是当塞希利娅再次在萨塞克斯宫的客厅,和连续几天都忙碌得未曾谋面的舅舅会面时。看着眼前的舅舅,和眼前和他长相极为相似的少年,塞希利娅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合理的推测。
“这是我的表弟,你的儿子吗?”
难道是舅舅在外欠下的风流孽债终于找上门来了?
也不怨塞希利娅想歪,毕竟她不久前才妥善安置了先王的其中一位私生子。
而自从新王威廉四世继承王位以来,他之前和一个爱尔兰喜剧女演员所生的,几个姓菲茨克拉伦斯的私生子女,也逐渐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以至于塞希利娅的内心也对舅舅混乱的生活作风,以及可能招致的后果有所准备。
此时的塞希利娅并不知道,当一个过分美貌,又以黑纱覆面的少女,出现在一个11岁的小少年面前时。
那种哥特神秘主义美学和浪漫唯美主义的神圣构建,就足以在一个小少年的心中,留下永恒的、难以磨灭的深刻震撼。
一时间,这世间的人或物,都在乔治王子的眼中变得模糊,只剩下塞希利娅隐于黑纱之后的面容,以及纯白的铃兰胸针。
然而在对方准备以一种少年独有的轻率和不负责任,向塞希利娅做出求婚之举前,眼下依旧泛着青黑,精神状态也依旧疲惫不堪的埃斯特子爵,对着外甥女缓缓宣告了真相。
“不,这是我的堂弟。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叫他一声舅舅。”
于是一时间,塞希利娅突然就领会到了马奇伯爵每次对旁人介绍比他小好几岁的舅舅和姨母时,那种纠结又别扭的心情。
当然,埃斯特子爵并不知晓,他的话语给一个即将进入青春期,又对年长异性萌生憧憬的小少年,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灵伤害。
倒不是亲缘会造成什么现实上的阻碍,步入近代的欧洲社会,在表亲之间的通婚还是十分常见的。
纯粹是这种辈分错置的荒诞感,扼杀了一段朦胧的情愫。
乔治王子所期待的浪漫邂逅,瞬间成了温馨的家庭会面。
由于剑桥宫长久无人居住而需要修整,剑桥公爵夫妇选择暂住圣詹姆斯宫。
精力旺盛又不愿意受宫廷拘束的乔治王子,就被打包送到了萨塞克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