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她老师生气,认为闺女学习态度不好,以后不愿意教闺女怎么办。
“爹,老师也得过年啊。我也不能跟着他家过,你和娘忍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可怜地过年。”
阮荷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阮建业和许雅琴就心软了。
“你老师要是不愿意放你回来呢?”
“不会的。”阮荷立马说:“过年和家人团聚这不是习俗嘛,我和他好好说,过完年我再回去,老师会愿意的。”
“这路上得耽误多长时间啊。”许雅琴皱眉:“你别折腾了,我听京城来的知青说,坐火车去京城就得两三天,回来又是两三天,你这来来回回,时间都花在火车上了。而且火车里不舒服,听娘的,过年在你师父家好好过,元宵节前你回来和我们一起过。”
阮荷还想再说,阮茂竹拉住了她的手:“宝儿,听娘的。火车上那么长时间,我们心疼你来回奔波。”
阮荷想说,她可以用云行叶回家,几个小时就回来了。
但这个显然不现实,她上车下车都有人送人接,京城老师那里又不知道她身份,她要是中途在火车上不见了,不知道会引起什么事。
阮荷一家人虽然想一起过年,但他们更心疼阮荷坐火车几天来回的痛苦,一致劝她。阮荷最后被劝服了,乖乖听话说不回来。
阮茂松知道明天姐姐要走,从晚上就开始抹眼泪,还闹着要和阮荷一起睡,死活不想姐姐离开。
阮荷从小带他,看见他哭心就软了,拦住了许雅琴的反对,带着阮茂松睡在了自己屋里。
这一夜,阮茂松就醒醒睡睡,一醒就摸摸阮荷在不在,睡得很不安稳,阮荷也几乎一夜没睡。连裴怀瑜过来,她都只和他说一会儿话就又进屋了,生怕阮茂松没找到她又哭。
裴怀瑜理解,并没有多留她,只给了她一个地址和一封信。如果在京城她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这个地址上找一个叫卫柯的人,看到信他会帮她。
阮荷觉得自己就是去京城学医,会遇到什么危险呀。但她也没有拒绝裴怀瑜的好意,谢过他把信和地址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阮家一家送阮荷去镇上。到车站,阮茂松拉着她的手不松开,阮茂林也难得沉默着,阮茂竹沉着脸,心情一看就不是很好。
“好了。”许雅琴把阮茂松抱开:“你姐姐该走了,别缠着她了。”
“姐姐,姐姐,你别走好不好?”阮茂松哭着喊她,还不是大声哭,就小声啜泣,听得阮荷鼻子直发酸。
“乖,姐姐会很快回来的,你在家要乖乖的。”阮荷摸着他的头说。
“不要,不要姐姐走!姐姐,你把我也带走吧。”阮茂松可怜兮兮地说,看得阮荷直心软。
“别胡闹。”许雅琴抱住他要过去身子:“让你姐姐走,你姐姐没法带你。你在家听话,好好吃饭,等长大了就可以和姐姐一起出去了。”
阮茂林和阮茂竹也过去哄阮茂松,就这一个弟弟,不能看着他一直哭啊。
最后在阮茂松的哭声中,她和她爹上了车。搭火车要去市里,她爹会送她上了火车再走。毕竟她一个小姑娘,跑那么远的路,再有本事也放心不了。
阮建业本来还想送阮荷去京城呢,被阮荷拒绝了,她上车后就不会动,下车又有人接,实在没必要再麻烦她爹跑一趟。
现在火车里不好受,阮荷自己忍忍就行了,她不想她爹跟着受累。
阮荷坚持,说阮建业送她她就不去了,阮建业也只好妥协。但很不放心,一路上都在叮嘱她,到车上注意包,有人和她说话也别太相信人家,能不下车就别下车,到了地方给家里拍个电报,报个平安。
阮荷村里没电话,公社有,但阮家人也不能用公社的电话,又没人在公社工作。所以要报平安,拍电报是最快的。
阮荷一一应着,一点嫌烦的迹象都没有,看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