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小院,正瞧见她坐在院中小池塘边在穿针引线。
赵凛心下更安几分,见她没注意自己,便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她身后。
他站在她身后瞧着,见她针线活做的慢急了,哪似从前一样飞针走线?
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动上一动。
赵凛皱眉,正要开口。
她却突然一动针,扎到了手,血珠瞬间溢了出来。
程玉酌扎了手,才回过神来,还未来得及擦拭,忽然被人握住了手。
熟悉的男人气息迎面扑来。
她抬头看向赵凛,“太子爷?何时来的?”
赵凛瞥了她一眼,“好生生做针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能把手扎成这样?”
他抽了帕子替她擦拭,眉头皱成了疙瘩,“疼不疼?”
程玉酌摇头说不疼,要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他不肯,“你告诉我,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程玉酌低着头说自己在想弟弟妹妹的事。
“胡说。”赵凛不信。
“你弟弟程获此番立了大功,孤已为他请封三品昭勇将军,等事后调任京城大营。你妹妹程姝离了袁家在济南附近修养,等程获从襄阳回来,两人带着盈盈一道进京,你们姐弟三人团聚。你皱着眉犯愁,会是在想你弟弟妹妹之事?你如今骗我真是连草稿都不打!”
程玉酌咬了半边唇。
赵凛还不肯放过她,问她,“你是不是在想魏丹菱的事?”
程玉酌更不说话了。
赵凛又生气又心疼,替她轻轻撩起耳边的碎发,“阿娴,我同魏氏只是定亲又不是结亲,她此番前来约莫和近来魏家的事情有关,你不要多想。”
程玉酌低着声,“我没有多想。”
赵凛才不信她,要说什么,又听她继续道,“皇后娘娘甚是看重魏家,魏姑娘又是为了魏家的事前来,太子爷还是以大局为重。”
又是这话。
赵凛听得气鼓鼓,可在她微蹙的眉头上又不能将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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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见她指头已经不再出血,小心吹了吹,被她收了回去。
赵凛一个头两个大,快要气鼓成了一只癞蛤蟆,“阿娴你”
话还没说完,李敢又冒了头出来。
赵凛眼神犀利扫了过去,李敢缩了脖子,却又不得不开了口。
“太子爷,魏、魏姑娘又来求见了。”
赵凛狠狠瞪了他一眼,“让她走,孤不见她!”
李敢一张脸都皱巴了起来,上次还能说有要事,这次呢?
他目光不由地落到了替他解围一次的程玉酌身上。
程玉酌突然起了身。
赵凛都吓了一跳,连忙拉了她的手,“阿娴,怎么了?”
程玉酌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赵凛,“奴婢以为,太子爷至少不应下了皇后娘娘的脸面。”
话音一落,小院陡然一静,连虫鸣都不见了。
赵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好好好,去就去!”
程玉酌收回了目光,要行礼送他,不曾想被他大力抓住了!手腕。
“你也得去!”
李敢吓晕了。
这这这还不如不见呢!
魏丹菱双十年龄,只比太子赵凛小几月份。
她之所以成亲这般晚,是因为从小定亲的未婚夫守孝三年,三年未满又提出解了婚约,生生耽误了她年岁。
皇后娘娘不在意年纪,各方各面相中了魏丹菱,请了杨柏泉多次上门说这门亲,到底说成了。
魏丹菱眉目清丽大方,举手投足都透着世家大族女子的修养。
程玉酌在宫里见过不少贵女,只看魏丹菱面相做派便是出类拔萃,不落人下,而魏阁老位居首辅,魏家又是百年诗书大族稳居朝堂。
别说皇后娘娘看重,就是程玉酌都觉得立此女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