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酌尚未从飞驰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将她抱住跳下了马。
赵凛去看她的模样,风吹得鬓边碎发凌乱,相较于她平日的规矩模样,倒有别样感觉。
月光下,她脸上没有了方才的紧张,放松之余还有一丝享受。
赵凛也不禁跟着她松了松心情。
自他得知她离了济南,就一刻未能松懈。
赵凛心下虽松,嘴上却不松,拉了她的手腕到桥上说话。
桥上空无一人,
顺着河水吹来的风将两人衣摆吹得呼呼作响。
“你自己说吧!”赵凛松了她,抱了臂看她,一副审案县官的模样。
程玉酌无话可说。
她说什么?
不论怎样,阿获她是要找的吧?这么好的见到阿获的机会,她不能丢掉。
程玉酌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不由顺着桥下的水流看去,月光下的流水波光粼粼。
赵凛见她根本不回应自己,反而目光追逐着流水
赏景,气得够呛。
“你再看,我就让人把这河给填了!”
他气势汹汹地说了这话,程玉酌讶然看了他一眼。
“你怎这般嚣张?”
赵凛冲着她哼笑,“嚣张?还不是没能镇得住你?!”
他一步上前将程玉酌逼到了栏杆上,一手撑着栏杆上凸起的石柱,问她。
“你当初在济南答应我不离城的时候,是不是就想着等我一走,你就要跑路?!”
他盯着程玉酌,“嗯?!”
程玉酌被他看得心虚。
她当时听说阿获有可能在亳州,就已经打算要去了。
所谓一口答应,确实是无奈糊弄的话。
程玉酌一心虚,赵凛立刻看了出来。
他直接将她压倒了栏杆上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急?!那襄王不安好心你也知道,一旦他要造反,各处立刻就要乱起来了!你还敢乱跑?!”
程玉酌被他问他张不开嘴,可却想起了他的从天而降。
“你怎么来了亳州?”
她看向他一身骑马打扮,“你不会是......特特赶来的吧?”
赵凛就看着她,不说话。
程玉酌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从未想过世间有一个男子会这样对待自己。
她有些手足无措,在月色的映照和流水的哗啦声中有些定不下心神。
“你这样做不怕......”
赵凛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他笑了一声,“我不怕太子责怪!”
程玉酌越发不知所措了。
她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可一时兴起能做到这般程度吗?
程玉酌虽然久居宫闱,见多了各样的情爱,却也有些分辨不清,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两人静默了一会,只有流水声哗啦啦环绕着。
赵凛见她安静下来,睫毛轻扇仿佛抚在他心头,又不忍再苛责一句了。
他拉了她的手。
她的手意外的热,还有细细的汗水。
赵凛不由地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前。
她感受到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阿娴,这一次,你听到我的心意了吗?”
程玉酌想,她肯定不能说没听到,那这个人只怕要像炮竹一样爆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她却听见自己的心越
跳越快,脸也烫到好像用热毛巾捂了一样。
她有一点点变化,赵凛就能瞧得出来。
更不要说她没有否认,脸已经红得如榴花一般。
赵凛没忍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程玉酌惊呼,连忙扶住了他的肩膀。
赵凛高高翘起了嘴角,“你这般样子,总不能是骗人!”
他说着,不忘眼神提醒她,“若是再敢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