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要看出猫腻之处,把程家姐弟一锅端了!
可她一步跨进内院,不用她费心去查什么猫腻,却一眼看见了坐在石桌旁的人。
那人毫不避讳地坐在那里,目光直直向她射了过来。
只一眼,秦玉紫定在了当场。
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太、太子爷?!”
!
秦玉紫惊诧跪地,程玉酌先是一阵叹气,秦玉紫见了不该见的,少说也要关上三月,等太子回京了。
只是她也向赵凛看了过去。
赵凛正襟危坐,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玉紫,那冷漠好似看穿一切的神色,让程玉酌心下一紧。
她不由想起了太子入主东宫那年,她前去东宫拜见,夹在一众宫女太监里,跪拜在太子脚下。
程玉酌念及此,忽然不敢再看,垂下了眼帘。
赵凛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想到方才成彭回禀的事,对着秦玉紫冷笑一声。
“秦司衣,闯进来所为何事?孤可不曾宣你。”
秦玉紫脑中已经空白了。
怎么成了太子?!
她冷汗淋漓,额头磕在石板上。
“回、回殿下,奴婢不知殿下在此,奴婢只是想要寻找下晌落在程司珍院中的耳坠”
她这样说了,可坐在石桌旁的人嗤笑了一声。
“耳坠?那两个小偷也是替你寻耳坠?”
秦玉紫一听,仿佛被掐住了脖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奴、奴婢没”
“你要狡辩?”
秦玉紫立刻闭了嘴,脑袋砰砰磕在石板上,不多时就见了血。
她知道,自己今次冒进犯了大错了!
“殿下赎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赵凛饶有兴致,“不敢什么?”
“奴婢再也不敢窥探旁人私事了!”秦玉紫急急道。
然而赵凛不满意地摇了头,“还有么?”
秦玉紫愣了。
还有什么?!
程玉酌也愣了愣,额头出了点点冷汗。
如果说今日下晌她见到的太子让她不熟悉,那么如今坐在石桌旁的人,她以为,这才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
太子何时和善?
!
心思难辨才是!
相比程玉酌还有心思浮想,秦玉紫只觉得刀就架在了她脖颈之上。
她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太子满意?!
她眼角扫到了程玉酌的裙摆。
秦玉紫干咽了口吐沫,再次磕头在地。
“奴婢再也不敢对程司珍不敬了!”
程玉酌顿了一下。
赵凛却笑着点了头。
秦玉紫看见了刀口的离去,心下略松,可关起来?
要关多久?
若是关到太子南巡回京,那可得三月啊!
岂不是耽误了她的亲事?!
她祈求地看向太子,太子“和善”地笑了笑。
“关一年吧。”
秦玉紫倒抽一口冷气,直接晕厥在了地上。
一年!
她嫁不成了!
直到秦玉紫被拉了下去,程玉酌还没能回过神来。
赵凛走到她面前,“阿娴?你怎么了?”
程玉酌抬头向他看去,太子和他的身影不停在她眼前交错重合。
程玉酌看不清了,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时候不早了,快歇息吧!”
说完,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迅速回了房间。
晚了一步被关在门外的静静在呜呜叫。
赵凛皱着眉看了她的房门两眼,叫了静静过来。
“你主子怎么了?”
静静:呜
翌日,赵凛走得很早,程玉酌听见了他的动静,便闷在房中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