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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 / 4)

醉了还会莫名其妙带回来被揍的淤青。

说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少年,渐渐地也有了自己的办法。

费清砚有时候晚上来费家看费恒的时候,家里没人,他年纪大了,出去走不大动,所以在家等。这时候他不敢离开也不敢去睡觉,有时候他坐沙发上等,等到睡着,有时候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楼下回来的路,看费恒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在那样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里,费清砚有几次看到一个同样没有入睡的少年,他没有出现在学校,却出现在家楼下,扶着他那个醉得人事不省的爸爸,载着夜幕回来。

费恒出去喝酒的场所不定,费星野并不总是能找到人。有的时候找不到,他就直接回学校或是回家里,有几次找到了,他就先把费恒送回来,自己再回去睡觉。

昏昏沉沉的费恒不理会时间的流逝,也不会想本该出现在外面的自己怎么会回到家中躺在床上。

他醉着,可费星野清醒着。

他担心醉酒躺在街上的爸爸会出事,所以亲自去找,大半夜也还在外面,有一次还为此受了无妄之灾,碰到两方打架不小心波及到他。那就是所谓的他学坏了去打架。

除此之外,费星野一直在想办法为费恒当初被误解的事做澄清,还他一个清白。他和费清砚不断联系孕妇的家人、费恒曾经工作的医院和社会媒体。可是事情热度过去了,没人愿意站出来替费恒说话。

即使因为他们当初出于“好心”的举动,费家整个家庭都被拖垮。

被迫承担这一切的是那个彼时尚且十六七岁的少年。

费清砚纠正费恒的说法:“他不是因为没人管才自甘堕落。他是因为没人管你,没人管这个家,所以主动扛起了一切。”

“星野一直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阿恒,你不该为此责怪他,他没有错。”费清砚神色间有不忍,有心疼,“星野他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往往是我们这些自以为对的大人。”

——

上完大半天的口语培训班,费星野回到家里,时候尚早,他爸妈都没回家,他径直回到了卧室。

十六岁的男孩子大大咧咧倒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型,他的假期过得和上学时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交通往返的折腾使得他更加疲惫。

就那么躺着,费星野差点睡着了,在他睡过去之前及时响起的手机铃声驱散了他的睡意。是他朋友江宁打来的电话,费星野接起后:“喂?大宁?”

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费星野狐疑地再次叫了遍他的名字。

终于江宁幽幽地开了口:“星野,我是不是做梦啊?”

费星野觉得好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会这么说:“是是是,你做着梦和我打电话呢。别闹了,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江宁造足了噱头,他故意压低声音问:“星野,你爸怎么了?”

他爸?怎么了?费星野不知江宁怎么会突然这么发问,江宁又问:“你有没有发觉你爸最近有不对劲的地方?”

虽说不明白江宁从何问起,但费星野仍是不由自主陷入思考。

他爸爸最近……确实是有些奇怪。

也不记得具体是从哪天开始,费恒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奇怪,里面似乎夹杂着悲伤、愧疚和自责,并且从此之后改变了对他的态度。比如不会再随意地替他作决定,而是让他自己选择。

刚开始费星野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内心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等到费恒找他谈话时,费星野甚至还升起了轻松的感觉。然而费恒并没有找他来指责他哪里做得不够好,而是和颜悦色问他,自己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还是他爸吗!他爸是不是被谁附身了?!

这番谈话进行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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