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咳咳——楚慎行同志,你不谈谈对象,是为什么呢?”
楚慎行似笑非笑:“你还想给我做媒啊?”
秦子游摊手,说:“如果是为了忙事业,或者干脆没这个心思,我就没什么问题了。”
楚慎行:“那你对什么有问题?”
秦子游听着这话,深深吸气,再呼气,说:“如果是因为我影响到你,那我就搬出去吧。”
楚慎行看他,未说什么。
秦子游:“我觉得,我妈说得也挺有道理。我原先还以为,她只会说,oga和alha住在一起不合适。”
他讲着话,手指压在杯壁上,指尖微微发白。
楚慎行说:“你说完了?”
秦子游一愣:“嗯,完了。”
楚慎行说:“如果有哪天,我真的有什么想法,会直接告诉你的。”
秦子游眨巴一下眼睛。
楚慎行问他:“我看上去很无私吗?”
秦子游犹犹豫豫地点头,小声说:“挺无私的啊!”
楚慎行看他,秦子游笑一下,“所以哥,咱们继续当舍友啦?”
楚慎行“嗯”了声,秦子游又说:“那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啊?”
楚慎行若有所思:“看来中考的压力还是太小了。”
他这么一讲,秦子游立刻警惕,“不小,我回去做作业了,拜拜!”
他一溜烟儿地跑了,留下楚慎行。
楚慎行重新调大电视的音量,继续看了下去。
这是楚慎行二十五岁,秦子游十五岁的一年。
在老一辈看来,二十五岁,好像就是人生的某条分界线。
此前,楚慎行自己找到工作、独居在外,还带着一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小孩儿,在楚禾来看,都没什么大不了。
但到这年过年,不知道是因为楚慎行的年龄提醒了楚禾,还是秦子游的分化,让楚禾忽然有了某种意识。
秦子游出国去他妈妈那里过年了,难得和楚慎行分开许久。楚禾则在年夜饭的餐桌上,半是感慨,对楚慎行说:“事业什么时候都能拼,我也支持你自己做事。但是,慎行,你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楚慎行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没有遇到合适的。”
楚禾说:“我给你介绍?”
楚慎行看他,很意外,“没必要吧?”
楚禾打听:“你喜欢什么类型?我问问那些老朋友。”
楚慎行想笑,觉得楚禾果真是又当爹、又当妈。
这个念头起来,他想到了已经离去多年的母亲。
楚慎行的心情柔和一些,回答:“真不用。我要是想谈,那之前在学校、现在在公司,周围不都是同龄人吗?”
楚禾欲言又止,“那你现在是?”
楚慎行想一想,说:“有朋友邀请我一起开公司单干,我还在考虑。”
楚禾:“啊?”
他是在问儿子的感情生活,可楚慎行怎么又把话题转到事业上?
楚慎行:“不过我可能还要再在现在的公司干上两个月,把接任的人带出来。”
楚禾乐了:“你还挺负责。”
楚慎行说:“嗯。几年之内,我这边的重心都不太可能放在私事上。所以爸,要是你有哪个老朋友和你一样,喜欢做媒,你也和人家说说,别让我把人家耽误了。”
楚禾批评他:“我怎么还被你绕进去了。你这个想法就不对,事业是事业,感情是感情,这也不冲突啊。”
楚慎行说:“但很难兼顾吧?”
楚禾一顿。
在这方面,他实在是一个很坏的例子。
他甚至在这一刻意识到:也许儿子此刻的想法,追根究底,就是来源于年幼时的经历。
楚慎行五六岁那会儿,正是楚禾公司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同时,也是楚慎行妈妈身体状况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