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您之前提过谢延或许也是修道之人,据我们所知,谢延被贺子归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那贺家的天师会不会就是谢延?”
“他才十七岁吧?”厉左嗤笑一声,“十七岁能有多厉害?怎么可能拦住我的符箓?”他不相信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加天才的人。
谢行知也顺势拍马屁,“师父当然是最厉害的,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师父,不过师父,我爸爸想要让您帮忙捉住谢延,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医生说是时候该换肾了。”
厉左向来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他淡下面色,“此事等我回来再说。”
不敢忤逆师父,谢行知只好退下。
大年初二,贺家人从老宅回来,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贺志军。
贺志军在贺志国面前还是相当识时务的,他笑嘻嘻说道:“上次来本想看看阿戟,没想到子归那朋友实在有些鲁莽,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将我绊倒,摔断了鼻梁骨,很久才痊愈,子归,你那朋友今天应该不在了吧?”
上次之事贺子归没有告诉贺志国和姜媛两人,毕竟二叔在爸爸和爷爷面前一直表现得很老实,自己没有证据,说的话没人信,还不如不说。
他听贺志军这话,似乎有点打探什么事的意味,便道:“谁让你在我哥房门口大喊大叫,吵到我朋友休息,他脾气不好,自然对你没好脸色,还有二叔,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什么叫我朋友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你绊倒?你这实在有些冤枉人。”
贺志国和姜媛听他这么说,也觉得贺志军的话有些奇怪,在他们眼里,谢厌就是一个医术很高的少年,喜欢养蛇,平时不吵不闹,极为安静,见到他们也很有礼貌,哪会做什么让人绊倒之事?
贺志军吃瘪,心里相当不爽,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道:“大哥大嫂,你们看我今天都来了,不如我们一起上去看看阿戟,我这个做叔叔的实在有些担心他。”
“嗤!”贺子归靠在沙发上,“二叔,我哥在医院躺了三年,你去见过几次?说担心,谁信?”
“子归!”姜媛皱眉看向他。虽然她也不太喜欢贺志军,但贺志军毕竟是贺子归的长辈,贺子归这么说话实在有些不妥。
贺子归撇撇嘴,“真烦人。”装了半年,要不是为了大哥能够顺利醒来,他实在是想把贺志军的虚伪面具撕开。
“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贺志国叹口气,阿戟一直不醒,说不定哪天就……见见也好。
四人一同来到贺戟的房门口,贺志军缀在贺志国身后,房门一开,他顿时看向床上的贺戟。
面色红润,呼吸平稳,这压根就不像躺了三年多的模样,反而像是睡着了般。
姜媛每每见到贺戟这副模样,心里就对谢厌生出由衷的感谢。这半年来,谢大师每日都会给阿戟喂汤药,还会替阿戟按摩,只要是关于阿戟的事情,他都亲自动手,身为母亲的她压根没有插手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精心的照顾,阿戟看起来才会如此令人舒心。
贺志军啧啧称奇,“大哥大嫂,看来你们将阿戟接回家是明智之举啊,看看阿戟养得多好。依我看,这是阿戟要醒过来的征兆。”他一边说着,一边心惊肉跳,恨不得立刻让大师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这还多亏了……”贺志国开口道。
“爸,”贺子归靠在门边,“既然都看过了,就别打扰大哥睡觉,我们先下去吧。”
贺志军却抓住不放,“听大哥的意思,是有高人相助吗?”
“哪有什么高人?”姜媛笑笑,“是多亏了当初子归的提议,要不是他非要将阿戟接回家照顾,阿戟现在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那当然!”贺子归挽住姜媛的手臂,自夸道,“我功劳最大!大哥要是能醒过来,以后他就要负责我一辈子!我就当个米虫好了!”
姜媛好气又好笑,戳了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