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才收敛点,否则你骂那些话早死几十次了。”
“大小姐又怎么样,我才不怕她。”
“总之你听我的,以后看见就离远点。”
“我就不,我见一次骂一次。”
“姑奶奶,您就别给我惹事了,我拦一次拦两次,万一哪次没拦住,大家都得遭殃。”
宋婉瘪嘴,“那好吧。”
“阿吱呢?”
“说累了,睡觉了。”
……
宋青桃不想在云寨多待一分钟,独自先回青寨去。
今天宾客太多,山下来的马匹都拴在西山马场,过去要经过一段僻静的林路。宋青桃气的拿树撒气,一刀一刀砍的它伤痕累累。
她的枪伤至今未痊愈,两根手指没了知觉,剩下三根弯一下都疼得要命。
“死女人,看我怎么弄死你。”
“敢骂我丑,你才是丑东西。”
“两个臭.婊.子,都给我等着。”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青桃回头看过去,黑暗的树林空无一人。
她继续砍树,“活扒了你们,喂狼,喂狗!”
忽然有人戳她背,宋青桃嘴里还骂着奶奶,一回头,看到一张脸悬在面前。
咚——
她倒了下去。
宋青桃醒来时仍在林中,只不过换了一片林子。
她对云寨附近的树林很熟悉,知道此处偏僻,鲜有人迹。她被绑在树上,手脚被荆棘与麻绳束缚住,她的嘴里塞满了泥土,嘴唇被胶带封上,还缠了层厚厚的没有弹性的麻布条。
她一挣扎,荆棘刺入皮肉,扎出血来,她只能忍着不动弹,发出痛苦的闷哼。
“你不怕疼就使劲挣扎。”
宋青桃愤恨地盯着她。
谢迟坐在地上,正擦着手上的泥。
“没想到吧,我能在这蹲到你。”她笑了笑,“这得感谢何沣给我做了个轮椅,我天天坐着它到处晃,云寨的地形被我摸得一清二楚。”她扔了布,看向宋青桃,“还得谢他差给我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今天客人多,你们的马都被拴在这鬼地方。”
谢迟看着她瞪大的双眸,“看什么?”她靠近她的脸,学宋青桃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再这么看着我,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宋青桃一阵干呕,又吐不出来,泥掺着口水往喉咙流。
谢迟拍了拍她的脸,“味道好不好?”
谢迟今日束着高辫,她抬起手,从发带上取下针,缓缓站了起来。
宋青桃震惊地看着她。
谢迟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的腿早就能走路了,不过坐轮椅更招人同情而已,而且能让你们放松警惕。”她走到宋青桃身后,抓住她的右手,拿着针插进中指,“跟你说说我的事吧。”
宋青桃疼得呜呜哼,手脚挣扎,被荆棘刺出点点血痕,她竭力缩手指,但哪抵谢迟双手之力,又被掰了出来。
“我从小没爹娘疼,跟着爷爷过,跟着山兽跑,后来回了家,被姐妹叫野孩子,土山姑,明明打扮起来,我是姐妹里最好看的一个。”
宋青桃右手直抖。
谢迟笑着撒开她的中指,又掰开食指,“有一次我爹去上海,带了很多巧克力回来,让二姐分给姐妹几个。我从来没吃过那玩意,特别想尝尝,可每个人都有十几块,偏偏我没有。”
“后来九妹给了我一块,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味道,苦苦的,甜甜的。”谢迟听着她的呜咽声,心里舒服极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和她没感情,只是同一个父亲而已。我连她哪月出生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样貌都记不太清了。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