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被花染成白色,特别漂亮。于是周宛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在梨花树下拍了不少照片,都是谢烆拍的。
有一说一,谢烆拍照的技术还挺不错。
周宛正发着呆,眼前的阳光被一道阴影阻挡。下意识抬起头,见到谢烆。他人高马大,如青松般矗立在她面前,丝毫不避嫌。
周宛下意识的环顾一下自己四周,确定同事们都已经四散而去才松一口气。
“咚”的一声,谢烆屈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周宛额前弹了一下,语气算不上怜香惜玉:“不是让你来前面?”
周宛瞪一眼谢烆,压着声:“你离我远点好不好?”
谢烆:“好个屁。”
周宛侧过头不看谢烆,并提醒他:“我们不熟。”
谢烆微微俯身靠近周宛:“不熟?”
不等周宛说什么,谢烆不紧不慢道:“你左边胸下方有一颗小痣,肚脐旁有一个胎记,三角部位……”
“你够了!”周宛打断,“你改行当流氓了是吧?”
谢烆:“所以,我们的关系像是不熟么?”
周宛:“我现在人不舒服,懒得和你多说。还有,你真的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被同事们看见了说三道四的。”
谁知谢烆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半蹲在周宛的面前。
也是。
他要是乖乖听话,他就不是谢烆了。
两个人距离近,谢烆突然问:“来大姨妈了?”
周宛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谢烆便了然。
算算日子,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谢烆一脸戏谑地问周宛能不能走路,要不要抱她进去。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表情在周宛看来绝不是关心。
周宛真是谢谢他:“好啊,你抱我啊。”
谢烆果然作势要去抱她,周宛又反悔:“我能自己走路,我就是想坐一会儿。”
谢烆难得不依不饶:“行,我陪你。”
周宛无语:“谢烆,你非得要同事们误会我们的关系吗?”
谢烆反问:“我们什么关系?”
周宛:“什么关系都没有!”
谢烆:“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心虚什么?”
周宛哑口无言。
他们的确没什么关系,也就是隔三差五地躺在一张床上,一起做运动,大汗淋漓。
准确地说,周宛和谢烆不是情侣,也不算不上什么炮友。他们之间更像是亲人,矛盾的是,他们又像是关系不怎么熟的亲人。
周宛和谢烆的孽缘不知要追溯到什么时候。
两家父辈关系不错,所以周宛从小就和谢烆认识。两家人的关系实在好,逢年过节都要相互串门。上小学以前周宛还总是追在谢烆的屁股后面追着叫哥哥,但毕竟差了三岁的年纪,后来上了学,社交圈就不同了。周宛刚读初中,谢烆就初中毕业上了高中,后来周宛上高中,谢烆也高中毕业去上了大学。
周宛的大学是在北方城市就读,毕业之后又出了国。这个时候的谢烆早已经创立了公司。
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三年前,那时候周宛还不是谢烆公司的员工,也刚从国外留学回来。
陈腔滥调的故事,在一个聚会上,周宛意外碰到谢烆,有些恍惚这个人竟然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帅得有点人神共愤。
巧合的是,那晚周宛的死对头结交了男朋友,她好胜心强,便自作主张拉来谢烆冒充自己的男友。当时谢烆倒也十分配合地扮演周宛“男朋友”的角色,甚至对她的笑容都无比亲昵,仿佛她真的是他亲亲乖宝贝。
事后周宛跟谢烆道歉,称自己年轻气盛就是想跟别人一较高下。
本以为以两家人的关系,谢烆一定不会计较什么。谁料谢烆却拉着周宛的手腕说他这个男朋友可不是给她白当的,得给点补偿。
紧接着,毫无征兆的,在昏暗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