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魏春平唯一的大哥,他还必须得来。
太难了!
过了良久,小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三哥,我看就放了他吧?
他把你打成这样,咱就当个仇先给他记着。
以后有机会再找回来。
但是无论如何不能最后着落到大仓大舅身上,能把老实人难为死!
刚才我还说要知恩图报,咱们要是咬着大仓二舅不放,其实就是跟他大舅过不去。”
三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他其实跟小妹是一样的心情,对大仓的大舅一家怀着深深的感激。
对他们一家每一个人印象相当好。
而且前几年,孩子们都小,而老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每当大仓的大舅来走亲戚,二叔和三叔都要亲自作陪。
用最高的规格招待客人。
这就是知恩图报,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了!
想到这里,三叔终于点了点头:“大仓说的有道理,我同意。”
这下,所有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
留下小姑在医院陪三叔打吊瓶,大仓开车拉着小姑父,去北关村委。
对于北关村委的人来说——或者说对于城里四关的所有人来说——自己街上的人,在县城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上,那是绝对不能吃任何一点小亏的。
甚至不单单是自己街上的人,就是自己街上的亲戚,到了县城,要是让人欺负了,也是四关人的侮辱。
虽然北关村委说了算的是姓朱的,而村里姓郎的一直处于被欺负地位。
老朱和老郎其实十分不和睦。
但是一旦牵涉到外边的人,那不管是姓什么的,都必须要维护本村人的利益和尊严。
村委那些姓朱的知道是姓郎的亲戚被打,但是依然要不遗余力,要让打人的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