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承就迫不及待退开了姜姜。
“少给我惺惺作态。”安承不看姜姜,话语像是冰刀。
安承到底是个正人君子,没用什么力气,姜姜还稳稳站着。
“怎么,你是不敢承认吗?”姜姜挑衅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承已经恢复了平静,正眼注视着姜姜道:“不管如何,这终归都是我和严画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何干系?”
“不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做你期待中的事情。”安承冷声强调道。
难道她以为严画有问题,自己就会变得和她一样吗?他还不至于如此。
“你用不着针对她。”
这话可就让姜姜不高兴了,她当然没有低看安承。
“安郎可是如此瞧我?”姜姜横了他一眼,不满道:“我做什么了?难道这还是我逼着大小姐去见外男的不成?”“我的意思是,你打的主意不会成功,和她如何无关。”
姜姜脸色由阴转晴,朝安承靠近。
“安郎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她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安承又不是个傻子,不可能一直装聋作哑。
“我不想和夫人兜圈子玩什么游戏。”安承端正脸色严肃道。
他将人拉开,在自己和姜姜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隔阂。
他全身戒备着,防范姜姜又出什么其他招。
却没有想到,这次姜姜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
安承愣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是还有些怅然若失。
安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明明应该高兴的,他却一点都不开怀。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姜姜摇着扇子往回走,一点都没有被拒绝的伤心和失落。
她一向不会让别人感觉到透不过气来,安承若是真不舒服,她也不会强求的。
在宫门口的时候,她被一个宫女撞了一下,对方迅速跪下求饶。
在大庭广众小,不管原本是什么性子的夫人,都总乐于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的,不可能揪着一个宫女的小错处不放。
姜姜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她眼眸一动,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严画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那宫女却是饶了好几道之后,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宫殿前。
“殿下。”她恭敬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送上去。
荣赫接了过来,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威严地很,身上也气势凛然,不同于他在姜姜和严画面前的模样。
他是个热情似火的少年郎,也同时是在深宫之中尴尬的处境下磨砺长大的皇子。
荣赫摩挲着手里的玉佩,他也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地吩咐人去做这种事情了。
他突发奇想想手中留有姜姜的东西,但荣赫却忽然发现自己做侍女的时候太过本分了,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顺走,真是失策。
荣赫觉得这是让自己铭记那段耻辱,以后万不可再落入那般处境。
但其实他这种做法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睹物思人,只是他自己不会承认的。
与此同时,安承的心中也不平静。
他应该为自己的未婚妻严画烦忧的,毕竟在他看来毫无问题的婚事背后,竟然隐藏了许多。
安承并不怪严画对自己有秘密,她一直对自己不亲近,不能够彻底敞开心扉,他一直都知道。
不过安承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让她不能够完全信任自己。
严画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她自小的处境,这让安承更为心疼她,努力对她更好。
安承以为等他们婚后,彻底交付彼此,情况就会好起来的。
安承从未想过,严画会生出二心。
哪怕她没有真的做什么,但或许一个人的心真的骗不了自己。
安承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