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禅院家之后,她留在这里的部分物品现在还放在你们的仓库里。别想对她的记忆打什么歪主意。”
“原来如此,你和甚尔也联系上了吗?”禅院直毘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决定不卖儿子,莫非也是受了你的影响?”
“你在转移话题吗?”花梨纯的面色愈发沉了,“赶快把遗物还给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离开。”
在花梨纯保持着索要姿势的同时,闪光灯闪烁得更加急促了。记者纷纷开始解说:“花梨氏似乎在向这位老者索要某件东西……”
“她想要什么呢?”已经有记者开始了猜测,“莫非这位老者真的是某位未曾露面的知名作家,而花梨氏索要的,是即将刊登的原稿……”
禅院直毘人看着花梨纯伸出的手,雪白的胡子随着他的呼吸颤了颤。最终,在全国直播的压力下,他从袖子里取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又引起记者一阵骚动。
“信朗,把美咲的遗物全部送过来。”
很快,禅院家的门里再次走出了白衣黑袴的男人。躯俱留队的队长禅院信朗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全部都在这里了。”他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花梨纯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禅院直毘人。
“我保证这里面的,就是禅院家目前持有的,你母亲的全部遗物。”将包裹交给花梨纯时,禅院直毘人说道,“没有这些东西,谁也无法对你母亲进行降灵,也没办法从她的记忆中提取出一丝一毫情报。这样你放心了吗?”
到最后,他也没有承认降灵的事情。
花梨纯接过母亲的遗物,没有说话。
“接下来,去和那些媒体记者说些什么吧。”禅院直毘人扫了一眼已经不满足于等待、正越靠越近的记者们,低声催促道,“让他们知道,这里不是哪个获奖作家的家。”
“禅院家的上上下下,现在都在看着直播等着你。快去吧。”他重重强调道。
最后看了禅院直毘人一眼后,花梨纯提着手里的包裹,转身朝着记者的方向走去。而见她似乎有话想说,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了她。
面对着直播,花梨纯深吸一口气,开口了。
“这一次到京都,我只是来取回暂时被寄放在认识的人这里的东西而已。”她说,“让各位失望了。这里并不是任何一位老师的家。”
就在记者们或多或少都面露失望之色的时候,花梨纯却再次开口了:“但是!”
记者们猛地抬起头,摄像师调整着焦距,让花梨纯的特写出现在镜头前。
“但是,今天,我把寄放在这里的,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了回来。”
因为禅院直毘人说,此刻禅院家的上上下下,也都在关注着宅邸门口的直播。
所以花梨纯看着摄像镜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正在看哪家媒体的直播,所以就随意找了一个镜头去看。但这些话,我是在对你说的。”
“如果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像我的一样被寄放在别人那里,那就去把它取回来。”她大声说,“取回来,然后如果无处可去的话,就来我这里!”
“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一直一直等着你的!”
花梨纯并没有说“你”到底是谁,甚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对哪一个人说话。记者们同样一头雾水。然而禅院家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她在对想要逃离禅院家的人说,在对整个咒术界的叛逆者说。
十几架摄影机对准了花梨纯,特写出现在各家媒体的直播画面上。躯俱留队队长禅院信朗面色骤变,抬步上前就想要阻止。而禅院直毘人惊愕之余,却抬起手臂,拦住了他。
看着站在镜头前的花梨纯,禅院直毘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喃喃自语。
“还是觉得,真可惜啊……”
此时此刻,禅院本家的一间和室内,两个穿着和服、长相一模一样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