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啊。”
总管说的很是直白,甚至都没有拐弯抹角去和他绕弯弯。
可是安逸却是眨了眨眼,捏着被角小声道:“朕知道。”
他当然知道,并且在第一遍看剧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皇上既然知道,那又为什么答应他呢?”总管不解道。
安逸也不好说自己答应对方是馋他这个人,便抿着嘴支支吾吾道:“因为我相信他。”
相信顾璘?
总管只当自己耳朵听错了,一时之间没控制住自己的嗓音就拔高语调道:“什么?”
只是还不等安逸嫌弃地挥手,门口就已经率先传来了一道嗓音。
“什么什么,”顾璘冷声训斥道,“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怕是嫌命长不成?”
摄政王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只是安逸见他肩膀上还落着碎雪,便只能推断出他是出门了一趟。
总管自知理亏,便顾璘只是一个眼神过来,他就已经惶恐万分地退了出去。
屋内一时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逸还是维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只是这回却是见着人往自己这边靠近的时候没了退缩的动作。
顾璘也不去主动解释自己出了一趟门是为了什么,但是虽然他没说,安逸却是立马知道了答案。
嘴里被突然塞了块蜜饯的刹那,他还以为顾璘是又想欺自己,只是当安逸下意识去咬合之后,才逐渐尝到了嘴里熟悉的味道。
蜜饯的甜味逐渐冲散了嘴里酸苦的中药味,安逸乖巧地闭着嘴不说话,却是含着蜜饯对着人笑了笑。
之前还惧怕着自己,现在给了点甜头就又跟忘了之前的事情似的凑了过来。
顾璘把他前后的转变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因为他的这个笑容轻微颤了颤。
眼下这一颗蜜饯就可以把人重新哄好,这要是别人趁着自己不注意给小皇帝更好的,那小皇帝是不是屁颠屁颠就会跟着人走了。
这种可能只是这么一想就让顾璘绷直了嘴角,他看着面前披着自己的衣服,睡着自己的床还盖着自己被子的人,在心里默默把这个可能给彻底扼杀掉。
既然想着要从小皇帝身上找乐子,那么此刻的安逸自然就是他的人。
要是有人想要把他从自己手里夺走,顾璘可是有千种万种的法子让那人有去无回。
只是现在,不管摄政王心里都已经想到什么方向去了,刚刚把蜜饯嚼完还意犹未尽的青年砸吧着嘴刚想抬头,嘴里就又被人重新塞了个更大的蜜饯。
“没了,”顾璘对着那道诧异的目光,脸色坦然道,“这是最后一个了。”
顾璘身上没有这种东西,普通宫女和太监身上自然也不会随身携带这种。
安逸没问他是从哪里找到的蜜饯,却是鼓着脸对着人脆生生地道了谢。
可他不去开启那个话题,顾璘就擦着手指上的糖渣慢吞吞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轮椅在地面上前行的声音很小,他之前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再加上顾璘还特意等了等,便将总管的问题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小皇帝因为生病的缘故吐字不是很清楚,顾璘隔着门侧耳聆听了很久,却只能依稀听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他之前不是没有干过凭借音节去推测原句的事情,可是与其自己在心里猜测,顾璘倒是更想去从安逸嘴里得到那个答案。
但安逸却是一点也不想去和人说这个,便偏过头去想把这事给糊弄过去:“我们没说什么。”
兴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把人给吓到了,摄政王极力压住自己的情绪,便又道:“可是臣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要是安逸脸皮够厚,那他就可以直言顾璘这事听错了。
可是他这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便又想着这药自己铁定还得再喝几天,若是把人给气着了,那自己唯一解苦的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