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秦瓒生怕她说更无情的话,“我喝了很多酒,头有点晕。”
沈之斐顿了一下,嫌弃地说:“是你自己非要喝。”
“如果你也喝一点就好了,”秦瓒揉按两下她的肩头,“喝醉酒的你可爱
多了。”
顺着想起那晚,沈之斐的耳朵一下又泛起了红色。
见她害羞,秦瓒的心情好转了些,伸手指向路边的黑色轿车:“我开车来的,走,我送你们回去。”
沈之斐凶他:“喝酒了还开车,不懂交通规则?”
秦瓒看向她,缓慢眨着眼睛:“那怎么办呢?”
绿茶模式结束,怎么还软萌上了?
沈之斐别开脸不看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叫代驾!”
秦瓒很乖地点了头:“好。”
沈之斐刚掏出手机,秦瓒又说:“我就爱听机车姐姐的话。”
沈之斐听得心口一跳。
他身上的酒味很重,表现还特别幼稚,可是他脸不红,走路也不晃,沈之斐一时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还是装出来的。
六年前,秦瓒在她的面前一贯成熟稳重,从没有喝多失态这种事发生。
沈之斐没有经验,只能生硬地抵触:“我比你小,别叫我姐姐。”
秦瓒不甚介怀:“那你叫我一声叔叔。”
沈之斐漠然:“我没有跟你谈这个。”
秦瓒一侧目:“你想改口喊我哥哥?”
沈之斐都恼了:“我是那个意思吗?”
代驾已经约上了,十分钟内到达。
这十分钟内,沈之斐不想再面对来自秦瓒的折磨,没好气地说
:“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秦瓒对她有求必应,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沈之斐接过钥匙,打开后座的车门,把秦瓒塞进了车里。
秦瓒没有反抗。
然而,在她关门之前,沈嘉熹竟也跟着钻了进去。
沈之斐的头又开始痛了。
父子两个很快坐定,坐姿如出一辙,连转头看向她的姿势都出奇一致。
秦瓒笑眯眯地说:“宝,你也一起来。”
这一声“宝”听得沈之斐脸颊一片滚烫。
偏偏沈嘉熹还顶着冰块脸,附和说:“来。”
沈之斐一把甩上了车门。
连这个儿子都不想要了!
终于等到代驾,沈之斐把钥匙交给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把沈嘉熹叫下来,只能坐进副驾驶,说:“去秦氏集团。”
车子行驶起来,秦瓒忽然问:“小斐,你不是会开车吗,为什么叫代驾?”
现在才想到问这个,秦瓒,你不觉得自己太迟钝了吗。
沈之斐面无表情:“闭嘴。”
代驾笑着插话:“应该是喝酒了吧?酒驾可不行。”
秦瓒否认了:“她没有喝,酒全是我喝的。”
遇到红灯,代驾踩下刹车,又说:“不过女司机最好还是别开车,刹车油门都分不清,这还是晚上,指不定就撞到碰到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