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仔细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你说晓川是这些事的幕后主使,又该怎么解释?”
“那是因为将我擒住并让我魂魄离体的人,就是晓川,”说到这个,席玉秋将身体坐直了一点:“镜主,他根本就没有死。”
“我知道。”
“您知道——”席玉秋有些愕然。
接下来的话他一时有些犹豫,揣度着慢慢道:“他用邪术让我的魂魄离体,将我投放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见过的地方。那里有高楼林立,有会跑的盒子,人不必使用灵力便可以于天上飞,那里的人也没有灵力这一说法,通讯并不需要传音,不论有多远都可以传达——”
“你是说,你被他投放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陈琅道:“手机?”
席玉秋的眼睛微微一亮,“是的,镜主!我在那里生活了整整三年才能使得自己能完全融入,最开始因为行为和认知异常还差点被人送进精神病院里,镜主,你怎会知道手机?莫非您也是——”
啊,越来越离谱了。
陈琅打断他:“你是说,你被晓川投放进了一个现代世界,并在那里生活了三年,是么?”
“是,但是三年后我就被强行拉了回来,回来之后才发现......”席玉秋有些苦涩:“回来之后才发现这边已经过了很多年,而且这具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了。”
“冯师弟被袭击并非我的本意,这具身体已经被死牢里逃逸出来的浊物占领,我的灵力不知所踪,完全没有办法压制他,”席玉秋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力:“这具身体已经废了。”
“我说的话无人信我,他们都说我疯了,要将我关进地牢里。如若不让这具身体中的东西作祟,我也只能待在这地牢里......”他喃喃道:“倒是不如死了痛快。”何况他在现代世界里还有一个伴侣...也不知那人要是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难过。
陈琅想了想:“你知道晓川如今藏在何处么?”
席玉秋摇了摇头:“他在暗处,我一直被他摆弄,对他的情况全无所知。”
“那......”陈琅改问道:“当年你在何处被擒?”
“过去许久了,有些不大记得,依稀是在云泽之沼附近。”
云泽之沼是以前的说法,后来有一批人族带兵攻占了那一片地界,建立王朝,改名为月国。
陈琅说:“我知道了,”他问席玉秋:“你想回去那个世界吗?”
席玉秋愣了愣,眼眶微红:“我还能回去吗?”
“你如果想回去的话,你会回去的。”陈琅这样对他说。
离开地牢之后,他直接动身去了月国。
月国皇宫宫门大开,像是在迎接着谁,一路上连一个守卫也没有,好像一夕之间变成了空城。
空城?
陈琅惊觉,他抬起拂尘往地下击去,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闪过一抹金色的符文,随即又隐没了下去。
这座皇城里面的人,竟是已经被献祭给九奉门了。
陈琅加快脚步,朝着大开的宫门一路长驱直入,最终进入了金銮殿,里面依然没有人,穿过金銮殿,到达乾清宫,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门对面,正在自己给自己小酌的男人。
薛潜手执酒壶,过于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很浅的笑意,将桌子对面的酒杯酌满八分,轻声道:“您先坐,来尝一尝我酿的酒怎么样?”
陈琅一挥袖,利剑划破长空嗡鸣一声,堪堪抵在薛潜的喉咙上。
“师尊,”那张与薛挽星七分像的脸上神色不变,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陈琅的脸,说:“我等这一刻,真的等了很久了,”他放下酒壶,脸上带着一丝眷恋:“我终于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你算计水天一殒命于为你开阵,夺走他的寿数和生机,又算计茵娘为你失智堕入魔道,你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怎么还会存有这样的妄想,”陈琅真的很讨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