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些。”
随着娄白溪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纷纷亮出兵器,围将上来。眼见出路无门,苏宝胤只得且行且退,往景仁宫内而去。
他在位期间后位空悬,景仁宫里便一直这么空着,里面清冷萧肃,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儿人气。
退到内殿,靛护在苏宝胤左右,身上受了些伤,持剑紧紧盯着某一处,眼见门外有人正要破门而入,角落里却冷不丁的向苏宝胤射出一支暗箭,被靛持剑挡开,同时左手夹着飞镖旋了一下腕子,那暗中蛰伏的弓箭手便悄无声息的中镖身亡。
“你这个护卫很不错,若是能为我所用,那真是一桩美事。”娄白溪在护卫的簇拥下推门而进。
那语气像在说你老婆不错,如果是我的,那就更好了。
苏宝胤捏紧了五指,只见娄白溪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正要下令将他们捉拿,殿外却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盔甲相撞的声音,娄白溪表情一滞,没急着要把人弄到手,苏宝胤身旁那个暗卫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转身就对上了带兵进宫赶过来的沈援峰。
苏宝胤的表情也跟着一滞。
沈援峰的这些兵马,在他的意料之外。
早些时候有官员将沈援峰私自豢养兵马的事情在朝会上说了,可他根本没有当回事。一是他自己的情报网并没有给他传报过相关的事宜,二是沈援峰彼时的表现太过坦然无辜,他只当是有人要借着沈援峰来弹劾针对季邈一党而给出的借口,不曾想这事儿竟是真的。
沈援峰他是何居心?
这件事季邈知道吗?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作用?他知道他这个手里钳制着皇室血脉的下属,在府中偷藏了那么一大批私兵吗?
“陛下,”沈援峰一身盔甲,与殿内的苏宝胤遥遥相望,“微臣救驾来迟。”
对视片刻,苏宝胤的指甲陷入掌心里心如擂鼓。
沈援峰那眼中的神色......他根本就不是来救驾的。
苏宝胤后退一步,抓着靛的肩头低语:“我们得离开这里。”
靛持剑的右手淌过一道血线,幽幽往下汇聚在手持剑柄处,一滴一滴的滑落。
苏宝胤瞥了一眼,没吱声,拳头却愈发捏紧。
景仁宫外的两队人马一触即发,混战在一起。
娄白溪带的人马不如沈援峰的多,但他的人同时也在外面不停的涌进来,壮大着队伍,将沈援峰的兵马给围了起来。
厮杀声不断,又找不到出去的路,苏宝胤伫立在原地,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翁中的鳖,每个人都在外围纷纷等着他往圈套里面跳。
寝殿后方忽然有人破窗而入,惊破了苏宝胤的思绪。靛用出第二枚飞镖,被那人轻松格挡下来,苏宝胤定晴一看,忍不住道:“沈砚如?你怎么会在这儿?”
陈琅瞥他一眼,进来这里后终于有空把散下来的头发用发带束回去,脸侧从眼下到唇边都溅了血点,向来苍白的脸添了点秾稠艳色,有种莫名的漂亮。
他轻点剑尖,打量了几人一会儿,目光放在了紧紧盯着自己的靛身上,眉目微沉。
苏宝胤见他提着剑,站立行走间毫不费力,甚至看起来武功不低,面色也是冷得厉害。
原来他这位好皇弟,竟是从头到尾都一直在伪装么?
“你要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是来分一杯羹的?”他忍不住问。
可陈琅却并不看向他,反而提剑朝靛走过去,苏宝胤周围的侍卫警觉,形成一个保护圈牢牢将人护在里面,沈援峰却在这时破开了大门走进来,“如如,”他手里提着一杆长枪,身上的书卷气尽数退去,流露出独属于武侯的锐利杀气来,“看来你并没有选择季邈。”
他似乎有些费解,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唇边带笑:“你明明谁也没有选择,今夜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如如,跟我们回去吧,”沈援峰的声音里带着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