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苏宝胤的面这样“心直口快”的拆他的台。
苏宝胤低头看他,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意味:“是这样么?”
宋逸清心里一慌,忙低头头飞快的想着措辞来替自己辩解:“我,我——”
“好了,不必说了。”苏宝胤知道他向来什么性子,只扭头朝陈琅看过去,宋逸清的目光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只见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离得水池远远的,哪里能像他言语里暗示的那样将他推入水中。
沈砚如垂眸看着地面上的暖炉,没有一句话为自己辩解,他现在本来就是个哑巴,别人硬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话,他也完全没办法,只能拢着袖子将两只冰凉的手藏起来,地上的暖炉早已经裂开了,里面的内容物撒了一地,被秋风一吹,有一部分被卷到了他的脚边悠悠打转。
他抬起头来看着二人,发梢随风而动,鼻尖微微红,明明没有像宋逸清那样梨花带雨,身上却有一种浅淡的,平静的委屈。
苏宝胤推开宋逸清湿漉漉的身子,向陈琅走过去,牵起他一只冰凉的手纳入掌心里,问道:“没受什么伤吧?”
沈砚如抬眸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宋逸清看着他们二人姿态亲密,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不经意对上沈砚如的视线,却见这人几不可见的弯了一下眼角。
陈琅:看见了吗?这才叫白莲。
或则叫绿茶也可以。
宋逸清叫了苏宝胤一声,但只得到了对方回头充满警示意味的一眼,这回他是真的忍不住破防了,一边哭着一边扭头跑了出去。他身后跟着一大队背景板一样的侍从呜啦啦跟着他离开。
上门寻仇带着这么一大帮随从挤满了院子,说他是受欺负的一方都没人信。这人是得天真到什么程度才会以为别人事事都是站在他那边的。
作为家里唯一的嫡子,娇惯坏了罢。
苏宝胤没回头看他哪怕一眼,径直推着陈琅往里面走:“天气凉了,怎么跑出来这外面吹冷风,也不怕染了风寒。”
陈琅晃了晃脑袋,在草纸上写:闷。
苏宝胤瞥了一眼,闷闷的笑:“你的字怎么总是写得奇形怪状的,”他调笑道:“莫不是上夫子的课时都偷偷溜出去斗鸡走狗去了吧。”
......还真是这样。
原主上学堂的时候就没正经去上过课,一手的字也丑得不成形体,跟狗爬一样。
8485狐疑:【明明你自己的字也是这么丑的,怎么推到原主身上。】
陈琅恼羞成怒:【你一天不拆我的台会死吗?】
8485:【当然不会。】
陈琅:【......】
8485:【但是会全身不舒服。】
8485:【所以我乐意。】
陈琅面色冷酷:那你去死吧。
回到殿中隔绝了外头的风,体温有所回缓,“双腿好些了么?”苏宝胤问他。
陈琅点头,掏了掏袖中的草纸,发现用完了。他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将手里的纸反过来,写道:已经摆脱日渐麻木的状态,有所知觉了。
“那很好。”苏宝胤看了看他手中的纸,朝他招手:“过来。”
陈琅溜了过去。
苏宝胤指着草纸上的字,带着一缕笑意朝他低声附耳:“你将这些字往桌上再写一遍如何?”
陈琅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生疏的拿起毛笔,依样画葫芦的又写了一行丑字,写完后他脑中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应该可能大概猜到了这个男人的意图,正要扔下手中毛笔,苏宝胤徐徐靠在了他背后,掌心覆在他执笔的右手上,低笑一声:“这么着急作甚?”
陈琅:“......”
他的手抖了一下,掩在袖袍之下的手臂立马蹿上了一片鸡皮疙瘩。
救命。
这不应该。
我现在应该喝着啤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