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遑论来这边境里跟着军队出兵打仗。
裘沐川将他扛回肩上,回程的脚步加快了些许。
刚回到营帐,正碰上端着药碗到处找人的小童,小童见况吃了一惊,忙迎上前来,替他将背上的沈砚如搀下来,再一低头,只见被一路拖回来的奸细一张发光的绿脸已经被路上磨得面目全非,像个死尸一样半死不活全无反抗。
小童碰到陈琅身上的湿衣服,眉头一皱,马上替他褪去了外衣,当他将手伸向床上人的里衣时,裘沐川面目严肃的对他说:“他泡了河水,现下浑身发热,看着不好,你快去叫你师傅过来。”
小童没有犹豫,转身就出去找他师傅。
程老过来的时候陈琅正浑身发着抖,意识不清,他见状一把掀起陈琅的裤腿,看见上面泡得发白的伤口,扫视片刻,忽然又扯开了他的里衣,果然看见他腹部上的剑伤已经因为外力拉扯而撕裂,血流不止,但因衣服是深色的,掩盖了血迹,便谁都没有看出来。
裘沐川见状也是愣了一瞬。
既然路上顶到了他的伤口,他怎么还一声不吭?
啊。
裘沐川良久一回神。
他都忘了,沈砚如如今已经说不了话了。
程老捻了一下沈世子被血浸透的绷带,眉头一皱,“怎会如此?”
裘沐川见状说道:“沈砚如今天晚上偷溜出去了。”
程老闻言狠狠瞪了小童一眼,“不是让你看着世子的吗?!”
小童满脸憋屈。
“倒也不怪他,”裘沐川在一旁说:“沈砚如就是这样耐不住的性子,何况若不是他恰逢今晚忽然偷溜出去,不然咱们的粮仓就要遭殃了,而他腹上的伤口撕裂......应当是我将他一路扛回来,动作粗暴所致,这是我的错。”
程老见他如此解释便不再多言,替陈琅处理好腿上的伤口,叮咛小童要仔细照顾,因为沈砚如的身体毕竟重伤未愈,今日又遭了这么一顿祸害,若是再出什么差错可能会随时要了人命。
小童应下,瘪着嘴出去熬药了,裘沐川看了看床上人惨白的面孔,思索良久,但见程老去而复返,“裘小将军,老夫还有一句话忘了要讲。这沈世子重伤在身,尤其一双腿还需仰仗京城的名医与名贵药材来慢慢温养,此地人手与药材皆是不足,无力挽治,若叫世子还想保下一双腿不被截去,此刻起应当细心疗养,同时派人来速速将世子接回京城寻御医来诊才是,如此耗着只会让世子的腿疾治愈越发渺茫。”
“我知道了。”裘沐川点头。
程老一叹气,再次出门离去。
陈琅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8485怜爱的抱着他的脑袋,【你醒辣?】
陈琅不解,眨了眨眼睛。
8485:【恭喜你,绝育手术很成功,你可以试着下地了。】
陈琅垂死病中惊坐起,左看右看,身在营帐中,没有看到噩梦中的宠物医院手术台,整个人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放松般的软了下去。
8485:【嘻嘻,骗你的。】
陈琅不想跟它说话,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半途却卸了力道。腹部的伤口太疼了,坐不起来,他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床上,眼角轻轻划过一滴悲伤的眼泪。
这次轮到8485不解:【你干嘛?】
陈琅翘起兰花指,【为我悲苦流离命途多舛的生活而流泪。】
8485:【......】
陈琅:【我抓的奸细呢?】
8485:【在审讯室。】
说话间,裘沐川已经从外面进来了,他掀起营帐,似乎有些意外陈琅竟醒得这样早,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道:“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只见沈砚如唇色苍白,摇了摇头。
裘沐川一挑眉,这可不像是沈砚如的作风。按他以往的性子,若是身上受了点什么伤,哪怕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