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脸抽筋。”
谭振兴:“......”
到底还是收敛了些,日照书铺自开张生意就不错,来的有达官贵人有平民百姓,虽不敢说日进斗金,但进项比绵州平安书铺那时好很多,等送走客人们后,谭振兴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数钱,掌柜整理好书架的书后,凑到柜台边问谭振兴,“大公子,要不要再弄些木棍来卖啊?”
谁能想到,堂堂书铺,卖得最好的不是文章书籍而是木棍呢?
“不着急,卢状他们不是在磨吗?”
书铺的木棍全出自卢状他们之手,说起来还是谭振业有办法,有天见自己揍卢状突然来了灵感,让他备些木棍放书铺卖,问他认不认识好的木匠,请木匠得给工钱,那多浪费啊,谭振兴觉得不划算,直接吩咐给卢状做,为防卢状偷懒,他定了每日必须完成的数量...
不知卢状用了什么法子说服卢老头和张氏他们帮忙,近几日卢家上下都在家里磨木棍呢。
掌柜道,“还是不够。”
“那我待会催催他们。”
掌柜点头,正欲去后边抱些书出来,突然看谭振兴抬头,定定地望着他,和东家犀利阴翳的眼神不同,谭振兴的眼神透着茫然,掌柜不解,但听谭振兴问,“我数到哪儿了?”
掌柜:“......”
“罢了,重新数吧,我三弟呢?”
掌柜躬身,望了眼外边街上,声音顿时恭顺许多,回道,“大公子忘记小公子进国子监读书了?”
谭振兴想起来了,停下动作,蹙眉,“他天天要去国子监,书铺谁看管啊?”虽说有掌柜打理,谁知道掌柜是不是坏人,做假账贪书铺的银钱怎么办,谭振兴坐不住了,“书铺的账册呢,拿来我看看。”
掌柜:“......”
谭振兴说风就是雨,掌柜不敢相信他和谭振业是亲兄弟,只是谭振兴有吩咐,他不敢不从,指着下边落锁的抽屉,“账册在下边抽屉。”
“行,我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掌柜:“......”小公子何时回来啊,怎么感觉大公子不太靠谱呢?
被掌柜念叨的谭振业此时坐在藏书阁的窗户边看书,手边堆着好几本厚厚的书籍,旁边站着几个姿势别扭的同窗,他们以书掩嘴,窃窃私语的交谈着,“这位就是谭家小公子?怎么看着阴气沉沉的?”
谭振业是今日来的国子监,坐在最后排,冷冰冰的不搭理人,贵为谭家走狗的杨严谨主动上前攀谈,谭振业态度也不冷不热的,硬是将杨严谨衬成了小厮侍卫。
“传言说谭杨两家没有来往,但杨严谨和谭家公子交情不错,看小公子的态度,和传言不太一样呢!”
倒三角眼的少年轻哼,“你以为谭家人人都像那位大公子没心没肺呢,祖上恩怨岂是说解就解的?”在场的几位都和谭振兴打过交道,那就是个傻子,次次看到杨严谨就傻乎乎的笑,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看到失散多年的兄弟了呢,“还记得谭家人来京咱们给杨严谨出主意羞辱谭家人不?”
“记得啊,杨严谨不是没照做吗?相反,还将人请去酒楼奉为座上宾,彼此相谈甚欢来着。”有个穿着国子监学生服的少年漫不经心来了句,他低着头,嘴角勾着丝不怀好意的笑。
许是他的声音低沉得太特别,认真看书的谭振业不经意地抬眸扫了他眼,眼神波澜不惊,吓得几个少年以为他听到了什么,不自在的往后挪,哪晓得后边有人,屁股相撞,疼得惊呼尖叫,转头就破口大骂,“没长眼睛是不是?”
被骂的少年家族势力不低,且出身武将世家,哪受得了旁人谩骂,扑过去就动起手来,半个没说,拎起拳头就揍人。
学生斗殴是国子监不允许的事儿,柳璨闻声而来时,场面极为混乱,吩咐人将他们拉开,顺便去请监丞和孟先生,监丞是个火爆脾气,比孟先生更甚,就没学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