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泽将石山的证件跟台长签名的文件都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没有找出什么问题。
她犹疑开口：“没错，我们节目准备去的地方，的确是Y省的云琅古镇。”
石山轻轻颔首，面容肃穆。
“我们这次前来，是希望贵节目能更改旅行地点。最近Y省无限精怪频出，搜查司正在对其实行抓捕。其中，有一个会制造迷雾的无形体精怪，流窜到了云琅古镇，相当棘手。”他说。
汪丽泽：“……”
汪丽泽：“等等，什么精怪，什么形体，什么迷雾？”
对方好像突然说出了很多奇怪的话。
不过，汪丽泽到底是在娱乐圈见过大风大浪的导演，她略一定神，便从石山的话语中提取了自己能听懂的部分。
听起来，这个搜查司的石司长，是在劝退她。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节目换地方拍摄？实在不好意思，这位司长，这地点都是提前一个月已经定下的，节目组的人已经进驻古镇，”汪丽泽说，“还剩不到三天时间，根本来不及换地方。”
闻言，石山没说话。
他静静地望着汪丽泽，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会议室内瞬间变得静穆，一时间，连旁边助理紧张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确定来不及更换地点了？”石山沉声道。
汪丽泽肯定地点头：“预告已经发出，人员、道具调度也都准备好了，没可能换地方。”
话音刚落，一旁有个小助理弱弱地出声：“汪导，咱们人员还没准备好……摄像PD那里还有四个空缺。”
闻言，汪丽泽立刻飞给他几个眼刀，示意他闭嘴。
这是该揭自家短的时候吗？
不管怎么说，前期工作已经做了大半都是事实。若是现在还有人想更换旅行地点，哪怕天王老子来了，她汪丽泽都敢说“不”。
出乎意料的是，石山竟看了那名助理一眼。
“你是说，你还缺工作人员？知道了，”石山轻轻点了下头，“如果不能更换地点的话，那就请让我们搜查司的人……加入节目录制，麻烦了。”
说这句话时，他像是想到了些东西，瞳孔深处微微闪烁。
汪丽泽一怔。
她听到了什么？
对方竟然说：让他们的人加入节目录制？
“加入录制？这位石山司长，我们现在缺的是摄像PD，得全程抗摄像机跟拍、对体力要求特高的那种，你们——”汪丽泽说。
话音未落，石山身后“唰唰唰”站出三个孔武有力的黑衣人。
“这些人，再加上我，够么？”
他问。
汪丽泽：“……”
眨眼，呆滞地眨眼。
还别说，这些黑衣人身材高大健壮、有模有样的，乍一看真的很唬人。
加上石山，总共四个人，对应了四个摄像PD，正好能填补空缺。
脑海只闪过一瞬的惊喜，下一刻，汪丽泽犹豫地上下打量这几人。
“可你们会用摄像吗？拍出来的画面会实时传输到直播间，必须得手稳、心细、有经验。”
石山思索片刻，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刚才说还有三天？好。集合地点在哪里？”
汪丽泽重复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至少得会摄像才行——”
石山：“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做训练。三天后，云琅古镇见。”
说完后，他带着黑衣人们潇洒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留下身后惊掉下巴的汪丽泽跟助理们。
过了一会儿，汪丽泽才如梦初醒般喃喃：“我没听错吧……？”
本以为是来找事的一群人，一顿操作之下，居然是想成为《萌娃一家亲》最后一站旅行里——
负责摄影的跟拍PD？！
甚至，那位搜查司的石山司长，竟还打算自己亲自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