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了。
他下了床,先去厨房和院子里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敲了敲孙老太太的房门。
孙老太太早就睡着了,但她年纪大了,睡眠浅,一听见敲门声就醒了过来。
“腾飞吗?”她在屋里问了一声。
谢腾飞说:“是我,娇娇在你这吗?”
孙老太太这才想起,冯娇娇到这边来睡,都忘了跟孙子说一声了。
她忙道:“在呢!娇娇说听见漏雨的“滴答”声睡不着,在我这睡一晚。等天好了,你还是把屋顶修一修吧!”
谢腾飞站在门外默了默,半响才说
:“知道了”。说完转身走了。
孙老太太听着孙子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第二天,谢腾飞一起床就拉着个脸,整个人闷闷不乐的。
而孙老太太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不时的打哈欠。
谢腾飞见了,忍不住问:“奶奶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说到这个,孙老太太就忍不住郁闷,“娇娇睡觉也太闹腾了,动来动去的。我年纪大了,睡眠本来就不好,哪经得起她这么折腾,一夜都没有睡好!”
说着又问谢腾飞,“她平时睡觉也这样吗?”
谢腾飞想起冯娇娇那千奇百怪的睡姿,眼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笑意,点头说:“是有些闹腾。”
孙老太太顿时不放心了起来,蹙眉说:“那你怎么受得了?夜里不休息好,白天哪有力气干活?”
谢腾飞淡淡说:“还好,影响不大。”
这个时候,冯娇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孙老太太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一脸奇怪的问:“奶奶,你怎么没精神的样子?昨晚没睡好吗?”
孙老太太就看着她,最后说了句,“以后你还是跟腾飞睡吧!”搞的冯娇娇一阵莫名其妙。
昨晚上的雨,断断续续的一直延续到今天早上,也没完全停下来。一家三口难得没做工,全都在家里休息。
说是休息,却都闲不下来。
孙老太太一吃过早饭,就忙着给冯娇娇缝秋衣。冯娇娇则坐在旁边,装模做样的学针线,琢磨着“学会”以后,就可以找机会自己做衣服了。
谢腾飞则拎着个竹篓,拿了把铁叉,去外面抓鱼了。
冯娇娇的衣服其实不难缝,祖孙两合力缝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做好了。这个时候冯娇娇才发现,孙老太太给她做的是件学生装,民国时期的那种风格。高领盘扣,宽袖摆,微微收了几分腰,很是温婉的式样。
只是这年头,已经没人穿这样的衣服了,也不知道孙老太太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孙老太太将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便对冯娇娇说:“去试试大小。要是不合身,好改一改。”
冯娇娇便将衣服拿去房间里换了。
这个时候,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孙老太太以为是邻居,跑去开门。结果却发现,来人是李翠兰,忍不住愣了愣。
李翠兰是谢家从前的佣人,不过改革开放后,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会儿,怎么突然跑上门来?
孙老太太讶异的打量了番李翠兰,却见她手里拎着个篮子,用白布盖着,脸上惦着笑,忍不住愈加纳闷。
她还记得搞批/斗的那几年,这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谢家如何如何的苛待他们夫妇,把谢家说的十恶不赦,攒了满满一大波的同情。
想起过往,孙老太太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听李翠兰讨好的说:“老太太,我……可以进去跟您说说话吗?”
孙老太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了想,语气不冷不热的说:“进来吧。”
李翠兰便跟着进了屋。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着。
是很普通的一座农家小院,土砖砌的墙,院子小小的,屋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