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时候执行的那些个条条框框,连着好几天,提醒她该吃的药,监测她的身体状况,看好她的一切。
比起林石泉的人性化陪伴,周时慕监督她就只剩下执行了,毫无感情可言的执行机器,以至于周冉阳都忍不住想找借口支使他出去转转,别老是天天抱着电脑在家,变态到通过码代码设置小程序监督她。
既过分,更快无聊死了。
那天午后太阳好的时候,她咸鱼瘫在沙发上,周时慕就在一旁的椅子捧着笔记本电脑上盘坐着,不住敲着键盘。
周冉阳有时候实在闲的无聊,问他在京北也天天这么码代码,到这里还码,不嫌烦吗?周时慕只是面无表情地抬眸睨她一眼,也不搭腔,该干活还是干。
反正他也不跟自己说,周冉阳干脆彻底放飞自我碎碎念了。
“你说你,哪有小姑娘喜欢你这样子,天天抱个电脑多无聊了,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你这样上哪儿能找着女朋友啊?
难不成你真准备这辈子一个人过呀?“哎呀,真可惜了,你小外甥以后岂不是没有舅妈疼了。”
这要是以后ta会说话了,抱着你问怎么别的小朋友有舅妈,ta没有舅妈,你说你要怎么跟ta解释哇?
周时慕被她念叨的急了,没好气的冷淡语气,你怎么知道以后没有?
他从前从
来不会讲这种话,哪怕她只说他注孤身,周时慕也照盘全收,但是这次,他居然否认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周冉阳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她一下就联想到不久前虞茵生日会那次的传言,好些人都在说那天这混小子替一个小姑娘出头的事。
这事儿传到她这里后,她也是找了人到处打听这事儿的细节,结果却听说只是个误会,而且好像
对方女孩子也不是单身。
周冉阳本来都忘了这个事儿,这下听周时慕这话锋,才突然联想起来这事儿。但她想要再问,周时慕半个字儿也不再多说了。
互相折磨又嫌弃的姐弟日常,直到年二十九那天,林石泉终于要回来了才算要告一段落。在家呆了快一个星期的周时慕,那天下午破天荒出了一趟门。
目的地是玄湾区井周街道。
井周街道30号,那里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南城艺术学院住房办组织建的教职工小区,岑声声跟着外婆,从小生活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那天下午周时慕在井周街道那条街徘徊了大半个下午。
周时慕说不上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在南城的这几天,他不止一次会想起三年前,同样是在
这座城市里,他第一次见到岑声声。
三年后,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虽然过程不太如人意,但总算,现在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回到了原点。
他突然就很想要再见一见她,在离开南城之前,尽管他根本没有同她见面的立场和资格。
只是上天没有再次施舍他偶遇岑声声的好运气,在井周街道的大半个下午,碰运气这方面,他可怜到一无所获。
晚上林石泉出差到家后,对着迎上来的周冉阳很自然地提到明天的事,说明天下午岑声声要过来一趟,给自己递个涉/密光盘。
好啊!”知道岑声声要过来,周冉阳语气轻快愉悦,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人了,“说起来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声声了,还挺想她的。
说话间注意到一旁敛着眉头,一副很莫名的表情的周时慕,周冉阳当他是介意明天有外人过来,就顺嘴给他解释了句,“声声是你姐夫原来的学生,现在在京大读研,挺乖一个小姑娘。”
“阿慕说不定还能
记得。”林石泉想起上回周时慕来南大那次,也跟着补充了句,“她就是上次你去南大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从小跟老人一起长大的学生。
周时慕很难准确地形容自己那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