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
楚明达……不行,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楚瑜点点习题本:“这道题出的很好,把统计这章的主要知识点都考到了,你做做看,别翻课本。”
楚明达头大了一圈,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写作业。待楚瑜转过身去,他的同桌滕波涛凑过来,看了下页码,翻开自己的习题本,找到这一题,跟着学神走,绝对错不了。同时唏嘘不已:“有个年级第一的妹妹,痛并快乐着。”
疯狂点头的楚明达差点把脑袋点下来,眼泪汪汪看着滕波涛,哥们还是你懂我。
滕波涛赶紧把‘幸好痛的不是我’咽回肚子里。
晚自习结束已经九点,夜色浓稠如墨汁。
经过校门时,楚瑜在小黑板上发现了自己的班级和姓名,她去了传达室一问,保安说有一个她的包裹,首都寄来的。
楚瑜目光一瞥,看见了母亲的名字。
“小姑姑给你寄什么好东西了?”楚明达嬉皮笑脸。
楚瑜笑了下,拿出学生证,又签了字。
包裹有点大,绑在后座后,没了楚瑜坐的地方,兄妹二人便推着自行车走回家,反正也不远。
“累死我了。”楚明达摊在沙发上甩着手,惨叫,“我手断了,我没法写作业了。”
楚瑜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拿了剪刀拆包裹。
包裹拆完,楚明达手也不疼了。楚立婉寄了个最新款的随身听给楚明达,彻底治愈他的手伤。
除此之外,就是她的春装,还有些吃的。楚瑜把巧克力牛肉干糖果这些零食一股脑儿塞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要吃自己拿啊。”
“小姑真疼你,连零食都寄。”楚明达抱着牛肉干盘腿坐在沙发上嚼,“这牛肉干正宗。”
楚瑜拿了一根牛肉干慢慢咬,她妈是疼她的,只要她不和范家人比。在京城,时不时就会意识到差别待遇。离开后,只能看到她妈对她一个人的好,倒是可以心平气和了。这样挺好的。
一周过去,楚瑜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我会回来的有点晚哦。”楚明达整理着桌上书本,他一个好哥们这周日过十八岁生日,请他们出去吃饭。
楚瑜摆摆手:“去吧,别玩太疯了。”
楚明达笑嘻嘻问:“你一个人在家不会害怕吧。”
楚瑜瞟一眼他,拒绝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
“哈哈。”楚明达笑着走了。
楚瑜一个人骑车离开学校,在楼下解决了午饭,然后睡了半个小时午觉。醒来发现家里有点脏,便开始打扫卫生。
拎着两袋垃圾,楚瑜出了门,低头掏钥匙打算关门,却没找到:“放哪儿了?”
恰在此时,一阵风突如其来。
“砰。”
这不是关门的声音,这是她心碎的声音。
楚瑜不敢置信地瞪着紧闭的房门,颤颤巍巍摸上最后一个口袋,当然是没有钥匙。
楚瑜做了一个很多人在这种情况会做的蠢动作,用手推了推门,一推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她崩溃地轻踹一下门,欲哭无泪:“有没有搞错?”
被关之门外的楚瑜和大门深情对望五分钟,五分钟后,楚瑜挫败地靠在门上,陪伴她的是两袋垃圾。
她不知道楚明达去哪儿吃饭,也不知道他几点回来。更残酷的是,她身无分文。难道她要厚着脸皮去下面找家店坐等楚明达?死要面子的楚瑜决定,她还是选择在门口等吧。
楚瑜下去把垃圾扔了,然后垂头丧脑靠着门,整个人都焉哒哒的,就跟被霜打过的茄子。
回家取证件的秦燃见到就是这么幅可怜兮兮的画面,挑了挑眉梢。
听到脚步声,楚瑜以为又是住户,随意瞥了一眼,不想是秦燃,怔了一怔。
秦燃走过去,目光在她和紧闭的房门之间打了个转:“被关门外了,阿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