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休养,钟宛身体勉强好了一点。
只不过头偶尔还会有些疼。
到了高校。
会场内,聚集了上百人。
每一轮都要很长时间,除去第一轮一辩开场陈词、二辩三辩单独辩论,四辩陈词总结,还会有观众在下做旁听,以便提出疑问,总之很花费工夫。
钟宛的顺序在后面,前面她就和秦晟一块在台下做准备候场。
还未开场,他们就坐着等待。
很意外的是,钟宛也瞧见了温郁。
看见对方时她下意识想去打招呼,但立马又想起来,她和温郁好像淡了一段时间了。
自从上次以后,她有意避开,对方心里清楚,也没有来打扰他。
这么说,好像还不一定算是之前关系那么好的朋友了。
“你昨天有看到他吗?”钟宛问秦晟。
秦晟问:“谁?”
“温郁,他也在这。”
秦晟看过去。
对方坐席就在左侧不远,位置比他们这一排要较靠前,所以是他们先看到对方。
秦晟哦了声:“没看到,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那是南大校区的队伍吧。”
“是吧。”
秦晟随口应着,掩下眼底神色。
他拿过手边的小毯子盖她身上:“你现在不适合去想别的,心思就在等会你的辩题上,别想了,知道吗。”
钟宛嗯了声。
南大校区的温郁被选作为教师代表,在辩论会开场前进行总体的演讲热场。
他上去后,自然也看到了台下的钟宛。
神情有微微意外,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之后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这次活动的介绍。
只要是正式场合,温郁的谈吐都会和寻常很不一样。
严谨、缜密,说话的声线听着也很令人舒适,是那种上台讲事情能让人听进去的,让人能想起上次去听他讲座时的感受。
估计也是因为这点,北城高校校方才会选他来开场,毕竟他的名声在高校圈子里很出名。
他讲得挺好,于是钟宛视线一直盯着台上。
秦晟看了出来。
他侧眸看着钟宛,再看看台上的男人。
胳膊肘慢慢撑到旁边去,倚着上半身,若有所思地垂眼看钟宛搁在腿上的手,再然后往上,落到她身上,再是那张秀丽精致的脸,包括她看温郁时的眼神。
不,确切的说,也不是眼神,他就是不喜欢她看他。
很不喜欢。
模样,他有。
温柔,他也可以有。
她这样看秦忱他心里都不会有什么。
可那个温郁,哪好了?
为什么可以是秦忱,可以是温郁,唯独不可以是他呢。
有什么深藏在心的芽正在蓄势而动,慢慢破土而出。
再难收回。
秦晟垂眼看了一会儿,之后找了个理由起身离场。
外边走廊寂静。
他一手慵懒地插裤子口袋里,右手掏出手机,拇指在上边点着什么。
后面有女生走过去,经过他时悄悄看他,又小声说着什么,秦晟一个眼神都懒得给,继续翻着手机的通讯录。
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秦晟低头,脚尖慢慢沿着地面打着圈。
电话通了,他道:“找你有点事说,就这会儿,有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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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完的时候,刚好轮到钟宛那一队上场。
她找不见秦晟的人,上台前在坐席上到处环视了一圈,实在看不到他,最后就这样上去了。
虽然病着,但钟宛的耐压能力确实强,就这样也能保持着处变不惊,看上去和平常无异。
只是到她辩论时,说话语气会有一点不稳,不过整体依然完美。
对方辩手最后那一轮论据差了些,没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