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殿下了吗?”
“嗯,不嫁。”她笃定地?答。
银翘看?不透她的心思?,又好奇地?问:“那小?姐是想要嫁给那个阿骥公子吗?小?姐真正心悦的人?就是他吗?所以才不愿嫁给摄政王殿下。”
他不禁屏住呼吸,屋里门外皆是一片寂静,只有淅沥雨点砸落的声音。
唐轻歌语气平静,像是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真正的心悦。纯粹的感?情永远只有少数,利用和欺骗才是常态。”
她轻叹一声,又道:“毕竟,人?活一世,总有别的事,比情爱更重要。”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心话。
他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可为什么,心还会痛。
雨水滴落在他的肩头,染湿了一片衣襟,汇出一片暗色。他的面容被?笼罩在朦胧雨帘下,看?不清神?情。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渐渐停歇下来,太?阳终于从?乌云里挤出来,带来了些光亮。
院子里空无?一人?,一片寂静,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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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骥消失了。
已经是第三日,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唐轻歌找不到他的一点消息,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被?人?抓走了,还是已
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里。将军府的人?几乎快要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那日的刺客。
所以,她能肯定的是,他一定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偌大?的京城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在暗中帮他,才让他躲过了这次危险。
而唐轻歌,也是真的找不到他了。未来的金大?腿就这么眼睁睁地?飞了,她一连几日都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可眼下封着城,戒备森严,他没那么容易出去。所以很大?的几率是,他还在京中,只是故意躲着她,不见她。
京城这么大?,他若是存心想藏身,唐轻歌根本无?从?下手。
既然他不想出来,她就必须要想法子,将他逼出来。否则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会功亏一篑。
闷在屋里想计策的这几日里,唐轻歌反倒等来了先前?给燕骥治伤的那位老大?夫的消息。
老大?夫派了手底下的小?徒弟送信来说,先前?他提到的那味罕见的药材,终于有了些消息。
一个从?洛斯国过来的商人?,最擅制毒,身上还带着各种珍贵罕见的药材,里面大?约也会有一味番红花。
只不过这人?不卖药不图钱,脾气怪异,登门拜访的人?数不胜数,却统统被?拒之门外。
求药更是难上加难。
看?上信上写着的一串地?址,唐轻歌目光渐暗,像是在思?索。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已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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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镖局的后院里,燕骥刚刚经历过一次毒发。
孙决看?见地?上的一滩暗红血迹,顿时大?惊失色。
前?几日燕骥过来时,一身黑衣满是血迹,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体内的毒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现?在竟然已经开?始咳血了。
那次约好的时间随车队离开?,燕骥也没有来。唯一的机会就那样错过了,孙决却也不敢多问。
殿下的生?命里,出现?了比复仇更重要的事,可却让他带了满身的伤回来。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目光里的寒意和戾气比从?前?更甚。
城内,将军府大?肆搜罗无?果后,也终于消停了一阵。
离开?宣国的时机只能继续等待。在房内养
了几日的伤,燕骥的脸上终于不再是毫无?血色。
那日离开?丞相府后,他一次也没有回去过。
一场拙劣的骗局,早该结束了。他曾经的犹豫和动摇,全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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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镖局门口,两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