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柔软的粉红色发丝往下淌,脸上也溅到了两滴红色的斑点,手机屏幕上更是直接糊了一层,直到这个时候我妻夏野才皱了下眉头,用手心擦了擦溅着红色的屏幕,然后一不小心按上了个血手印。
好讨厌,咒灵死掉之后,血液会过一阵子才消失,超级麻烦的。
我妻夏野又蹭了蹭,直到确定没办法擦干净,才干脆地忽视了屏幕上蒙着的一层血色,兴致勃勃地举起手机拍了一副眼前的场景,目光完全没有分给正在逐渐化为灰烬的咒灵尸体,而是轻巧地重新跳上了“deus”的肩膀,快速向着下一个任务点行进。
由于不间断使用“deus”赶路其实很耗
费咒力,所以我妻夏野尽量让“deus”延长使用时间,解决咒灵这种事情可以通过武器和术式来进行,一切都是为了更高效率地解决任务。
于是他甩了甩枪·口有点升温的狩猎手·枪,掂了下重量,然后轻松地盲换了个弹夹,手法熟练到连看都不用看一眼。
——顺便还把拍到的只有残垣断壁的图片发给了对面的咒言师。
棘君,你看!这只咒灵长得很像一只海胆哦!
最喜欢的棘君(心):夏野,咒灵在照片上是看不到的。
欸……好可惜。猫猫委屈.jpg
最喜欢的棘君(心):……那样的话,我就假装我看到好了。
最喜欢的棘君(心):的确很像海胆。猫猫大拇指.jpg
!!!
猫猫跳跃.jpg
猫猫比心.jpg
猫猫躺倒.jpg
我妻夏野立刻激动地连发过去一串表示开心的表情包,然后才在对面咒言师发过来训练要开始了,一会儿聊之后冷静了下来,拍了拍稍微降了点温的脸颊,重新翻出了拍下来的任务单记录。
“还有……还有一半。”
我妻夏野数了一下剩余的任务数量,然后烦躁地咬了下有些干涩的下嘴唇。
怎么还有这么多……明明都不停歇地忙碌到下午了。
我妻夏野不太开心。
他早上出的机场,在得到了部分任务清单后果断开始解决,并且直接动用了“deus”作为赶路的手段——意大利这边本土的咒术师估计都已经被吓到了,幸亏我妻夏野毫不犹豫设置了拒接电话,不然“窗”那边估计能把他的号码打爆。
继续这种速度的话,手里的这些任务,可能需要到深夜才能完成……那个黑人咒术师还说了这只是一小部分,也就是说,即便我动用“deus”压缩时间,也仍旧需要一阵子。
我妻夏野又开始低气压起来,他觉得自己因为“棘君不足”而出现的烦躁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刚下飞机的时候还只是有点口干,喉头会不停地吞咽唾沫,而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一种莫名的心脏痒痒的感觉,好像有
什么轻飘飘的东西不厌其烦地在心脏血管里扫来扫去,只有和棘君聊天的时候才会减轻,烦躁到让他又开始咬拇指。
我妻夏野的牙齿并不算多么锋利,所以在没有用力咬下去的时候也只会咬出轻轻的齿痕,大拇指也只是被分泌增加的唾液津得有点湿漉漉而已,总是忍不住把脸埋在衣领里,用力地吸上一口气。
——这样做之后,他会稍微安稳一小会儿,不过也有点儿治标不治本,烦躁的感觉压下去一会儿又会腾上来,扰的人根本放松不下来,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稍微有点奇怪了。
我妻夏野心想。
明明没有接触到什么涉及了神经方面的药物,但是仍旧安稳不下来,好像有点古怪……不过也有点熟悉。
他又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把脸埋在衣领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心脏“咚咚咚”在跳,烦躁总是无法消失,并且甚至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