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方才好伶俐的口齿,不愧是孤的师长。”
顾尚书见他这般态度,颇是无语,淡淡道:“殿下谬赞。”
......
沈语迟不解地眨了眨眼:“你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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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临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沈语迟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你说,皇上会怎么惩罚太子啊?”
裴青临沉吟片刻:“不会重罚。”他不以为然地弹了弹手指:“这事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若皇上真的要重罚太子,就不会只给他一巴掌,接着便让皇后出宫祈福了。只要把这事儿定为皇后教唆太子,太子糊涂轻信,太子的惩罚便不会太重。”
沈语迟愣了愣:“所以...皇上是想让吴皇后抗下今晚的罪责?”她皱了皱眉,有些不忿:“怎么这样啊?太子都这样了,皇上还这么想着他。”
裴青临笑了笑:“毕竟是嫡子。”
凭良心说,虽然裴青临和景仁帝的关系不能公之于众,但景仁帝对裴青临却一直很不错,该给的都尽量给了。哪怕排除他不算,景仁帝共有三子三女,这些皇子公主们的婚嫁前程他都精心安排,想要确保孩子们日后无忧,从这个角度看,景仁帝算得上慈父了,太子又是嫡子,难免更看重些。
沈语迟哼哼两声。
两人走到宫外停马车的地方,裴青临先一步上去。
沈语迟快要上去的时候,腰间的绦子突然绞在车轮子里了,她伸手扯了扯,旁边传来一声轻唤:“语迟妹妹。”
沈语迟抬头看过去,却见沈南风站在不远处,神色有些寥落。
沈语迟皱眉,抽出绦子向前走了几步:“你有什么事?”
沈南风并不知裴青临就在车里,他叹了声:“我是来向你道个歉的,今日之事,襄王想必很着恼吧?有没有迁怒你?”他苦笑了下:“太子方才恼了我,直接把我赶出了东宫。”
沈语迟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沈南风默了下,声音沉沉:“你以为我是来向襄王求饶的?不,我做下的这事,哪怕是输了,我也绝不后悔。”
他脸上的线条如同花岗岩一般,一寸一
冷淡,他也恪守规矩,哪怕在妹妹和裴青临大婚之后,他也没有登过王府大门,今儿来的实在突然,他正琢磨要不要投张拜帖,就见裴青临的车架迎面而来,显然正要回府。
沈南念定了定神,拨马上前行礼:“王爷。”
裴青临目光在他身上顿了片刻,客套又冷淡地道:“沈千户。”
沈南念和他对视一眼,又慢慢调开视线,垂下眼道:“卑职的妻子新得了山东几样海产和干货,卑职和妻子记着王妃爱吃这些,便取了东西来探望王妃。”
裴青临笑了下:“王妃前些日子才从沈府回来,千户为什么那时候不把东西给她?”
沈南念从容道:“东西时这几天才送来的。”
裴青临默了片刻,又问:“千户事务繁忙,何不打发个人送过来,还要亲自跑一趟?”
沈南念皱了皱眉,裴青临说完这句,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意思,微微一笑:“难得千户来一趟,可惜王妃近日抱恙,不便见客,千户不如把东西给我,我转交给王妃。”
沈南念倒是想探望沈语迟,不过见裴青临这般委婉地逐客,他也不可能硬闯进去,只得取下马背上挂着的东西,沉声道:“有劳王爷了。”
裴青临又笑一笑,命人接过东西,转身入了王府。....
沈语迟显然还不知道此事,见他手里拿着东西,便伸手接过,欢喜笑道:“呀,怎么这么多海鲜?今儿晚上我要多吃一碗饭,这些海鲜你从哪儿买的啊?”在京里少见这样新鲜的海货。
裴青临方才赶走沈南念,并不是特意为之,他在见到沈南念的那一刻,突然生出一种让她独属于自己,不想让她再见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