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待我极好。”
岂止是极好,简直好得过了头。苏蕴捧着炽霄剑反复欣赏,大半天才依依不舍地把它还了回去。
他诚心诚意地对沈祁修道:“阿祁,你别怪师兄泼你冷水。以你现在的修为,身怀重宝未必是件好事,你日后需得更加勤勉,尽快提升境界,明白吗?”
沈祁修道:“我明白,请师兄放心。”
他前段时间跟着许骄去无定峰取剑,当时元珩仙君说的话和苏蕴如出一辙。
并且元珩仙君不光解决了剑灵戾气的问题 ,还顺便给了他几件有助修行的法器供他使用,沈祁修知道对方这么做是看在师尊的份上,但也多多少少承了这份情。
直至家宴准点开始,俞九仍未到场。
元珩和林清昀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然而谁也没有多言。
作为掌门,元珩按照往年惯例对弟子们发表了一番致辞,许骄耐着性子跟大家一块儿鼓完了掌,便兴致勃勃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上辈子他情感淡薄,思维方式自私偏激,非常排斥有人能猜透他的想法,从不会坦露一丝心迹。
所以每当被失眠折磨得头痛欲裂之时,他手边放置最多的,就是烟草以及烈酒。
穿到这修真界以后,烟是肯定没了,幸好酒还有。
更幸好的是,他如今饮酒是为了乐趣,而不是为了麻痹自己躁乱难抑的情绪。
许骄摇晃着金杯,轻抿一口透明酒液,满足地呼了口气。
这酒的味道不错,微微辛辣,入口绵滑,酒中灵气顺着五脏六腑润养全身,怪舒服的。
他一连斟了好几杯,待猛地察觉到这酒后劲儿超级上头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天旋地转的感觉了。
家宴刚进行了不足半个时辰,众人同时听见了“扑通”一声震响,纷纷惊愕地伸长脖子望去,只见扶月仙君一头栽倒在面前的桌案上。
沈祁修离他最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的肩膀,一叠声问道:“师尊?!”
“师尊您怎么样?”
元珩仙君马上起身走了过来,铁青着脸探探许骄的脉搏,紧接着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他又醉了。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竟年年都来这么一遭,丝毫不觉得丢脸。”
萧眠在一边打着哈哈:“掌门师兄莫要动气,骄骄他就是这个性子。你还不了解他吗?”
沈祁修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贺白羽赶紧扯了他一把,趴在他耳边小小声说:“阿祁,以往你不跟我们出来,大概不晓得这件事。师尊他年年必定会在家宴上醉酒,今年醉得……呃,尤其快些。”
沈祁修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之后,登时哭笑不得。
师尊一头栽下去的刹那,他的心脏几乎下意识地跟着停了一拍,脑海里飞速掠过的念头乱七八糟,以为对方到底怎么了——
原来仅仅是醉酒而已。
苏蕴习以为常地站起来清清嗓子,代自家师尊向元珩仙君表达歉意,相关台词背得滚瓜烂熟。
他滔滔不绝道完了歉,便示意沈祁修把师尊交给他:“不打扰掌门和各位师伯的雅兴了,我这就把师尊送回扶月小筑休息。”
沈祁修侧身避开了苏蕴探过来的手,任由许骄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恭谨地垂着眼眸道:“大师兄留下吧,我送师尊回去就好。”
他们的关系更为亲近,苏蕴不好回绝,应允道:“也好。家宴这才刚刚开始,你送完师尊再回来也不迟。”
沈祁修向元珩仙君和各位长老告退,半扶半搀着许骄走上空荡寂静的山路,一颗心毫无由来地咚咚狂跳,险些要跃出胸膛。
师尊的身体紧挨着他的身体,酒香混合着冷香萦绕鼻息。醉了酒的人无法自己动弹,沈祁修想了想,他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踉踉跄跄地拖着师尊走路。
御剑明显是御不起来了,沈祁修叫了许骄几声,眼看他没有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