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虽然我们约定对方要有百分百知情权,但他忙我也忙,忘了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乔悦道,“所以我主动问了。”
沈言曦思索:“傅知易人品是靠谱的,没什么混乱的男女关系,退一万步,他是华盛名誉合伙人,私生活这块有严格的审慎制度……”
沈言曦说不出别的话。
“我知道,他没乱来,”乔悦不知何时湿润的眼眶盈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只是他恩师突发心梗进了icu,他把钱转给他恩师的女儿救急,只是他恩师的女儿是他初恋兼复合过一次的前任,他本想告诉我,怕我多想,又体贴我工作忙,所以没说,还有,”乔悦复述傅知易的话,“二十万而已,不是什么大数额。”
“然后,我和他吵起来了。”
“然后,他以为我介意他初恋兼前女友,为了给我安全感,认错道歉买了钻戒向我跪地求婚。”
“……”
沈言曦心疼地抱紧乔悦。
乔悦把头埋在沈言曦怀里哭得浑身发抖:“他初恋有个龙凤胎哥哥,做私募的,很有钱,无论如何不会差这二十万……他初恋第二天就把钱还了,然后每天叫着‘知易哥哥’隆重道谢……他去看他恩师的时候,他初恋希望借钱不会影响他和我之间的感情,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是小事让他初恋别放在心上……”
“言曦你知道,”乔悦泣不成声,“我这人是要我命可以,要我钱不行,虽然他补上了,虽然他道歉了,可我就觉得那二十万像钉子一样钉在我心口……”
“我晚上睡觉一闭眼,就是他初恋叫声‘知易哥哥帮忙’,他直接把我们的结婚基金转出去,一闭眼,就是他觉得是小事,甚至都没告诉我的必要,我在意就是吃醋,我吃醋就是缺安全感,他怎么会知道,”乔悦更咽得发不出一道完整的音节,“我在心疼那个……妈妈发着高烧说不清话,我借遍亲戚朋友只借到两百块……还不起我爸欠的高利贷被债主用开水泼用钢管敲……为了省燃气费冬天再冷都用冷水洗碗洗衣服,为了捡几片菜叶被疯狗追着咬……的自己……”
“他当然没错,我也没错……”
只是她男朋友随手用结婚基金的钱为别的女人排忧解难时,她就特别委屈于曾经孤立无援为蝇头小利头破血流的自己。
只是傅知易是顺风顺水世界与之为善的天之骄子,她乔悦放不下那个烂泥野狗都不如每天为一口饭一口水摸爬滚打狼狈不堪的自己。
与其说乔悦很难和傅知易和解,不如说乔悦很难和自己和解。
“我觉得我这种人只配和钱待在一起,不配提爱情,只配孤独终老,不配获得幸福,傅知易很好,真的,”乔悦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把事情来龙去脉和全部细节解释给我听,把没理初恋的聊天记录给我看,把银行卡房产证车钥匙全部给我,可我还是伤心。”
“我克制不住自己想和他在一起的冲动,可每每我想和他靠近些,我脑子里就会浮现自己跪着求来的两百块和他随手转给初恋的二十万,如果他用自己的账户转,我不会这样,如果他提前告诉我,我也不会这样,可就是他没告诉我,就是那一出一进,我在意得要命。”
乔悦近乎寻求依赖地朝沈言曦怀里靠,问她:“言曦,我是不是有病?”
沈言曦用指腹缓慢温柔地替乔悦擦拭泪水,来来回回。
好半晌,她才掩住心疼回了句:“是伤,不是病。”
乔悦唇角一弯,眼泪又淌了下来:“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表态吗,要么骂傅知易狗男人,赶紧踹,踹了还有下一位,要么说感情没那么容易,”乔悦哭得打了个嗝,“磨合分开都是必经之旅,然后劝劝我。”
别人家闺蜜好像都这样。
沈言曦觉得乔悦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又傻。
“没人能完全感同身受,没有感同身受也就说不上立场如何,”沈言曦一下一下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