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硬,有时候好像都吃,于是道,分人。
叶薇薇笑着说她自己都不清楚,年轻的时候觉得老了会活明白,但越老好像越活不明白。
算了,瞎几把活吧,怎么舒服怎么来。
沈言曦笑,叶薇薇也笑,沈言曦更笑,叶薇薇更笑。
两人忽然比赛狂笑,比赛完了又说起剧组的那些事来,说着说着,又说到为什么做艺人。
两个顶流宛如隔着时空对话,可明明人就坐在彼此身边。
很神奇,很灵性。
叶薇薇用手指卷着半干的头发道:“我上次这么和人聊天还是三十年前,那人走了,就再没人肯和我一个过气女星大晚上的神神叨。”
沈言曦想了想:“我上次这么和人谈心,好像是去年,”她回忆了一下‌,“在剧组酒店。”
叶薇薇猜:“唐素?乔悦?”
不太可能是经纪人。
沈言曦赧然笑说:“季礼。”
意料之‌外的名字。
叶薇薇诧异罢,难得地有些羡慕。
“知己好得,爱人好得,知心爱人却难得,”叶薇薇道,“你运气超好。”
沈言曦换了双腿交叠的姿势,弯着细长漂亮的眉眼:“我也觉得。”
风过美人香,晃晃悠悠,吹到旧梦堂。
二号房内,乔悦盘腿坐在床上护肤,傅知易把凉席铺到乔悦床边。
乔悦把水拍到脸上:“你今晚还要睡这?”
傅知易把薄被和枕头也抱过来:“不可以吗?”
确实卧室没划地盘。
“可以是可以,”乔悦从瓶瓶罐罐中把乳-液挤上手背二次涂脸,“就是有点奇怪。”
傅知易:“怎么说?”
乔悦道:“万一跟拍明早提前到进房间,或者待会儿跟组导演有急事找,”又说,“万一赵晓磊搞幺蛾子出特殊任务,”再者,“万一有人突然过来……”
乔悦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你们是前任,距离太近不太好,另一个说,都是前任了,为什么不能坦荡荡,难道心里还放不下‌?
乔悦在无数个“万一”中完成了护肤,一回头就看见傅知易手肘撑床,长手托脸,望着她笑。
乔悦语音戛然,迎上他视线,声音小了些:“怎么了?”
傅知易问:“你知道男人都有征服欲吗?”
乔悦轻“啊”一声,不懂这无头无尾的话。
傅知易耐心地解释说:“就是越险峻的山,男人越喜欢爬,越危险的水,男人越喜欢淌,遇上越爱说万一的女人,”傅知易朝乔悦眨了一下‌眼,“男人就越想做那万分之‌一,”他放慢语速,“刺激,紧张,有挑战感。”
乔悦手放在床边。
傅知易垂眸,故意用小指去勾乔悦的小指。
乔悦好似被他蛊惑了,又好似在出神,忘了反应,垂眼看着傅知易的小指离自己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相碰那瞬间,乔悦蓦地收回手:“早点休息。”
说完迅速躺下,以背对他。
傅知易怔了一下‌,随后瞧她面色淡定,耳根发红,好整以暇地看她,看到她闭眼装睡又忍不住睁眼,再闭,再睁,大概是想找自己算账了,傅知易这才在火葬场边缘道了声“晚安”,心里漾着春水般睡下。
三号房内,季礼在和跟组导演聊天,从衣食住行聊到五险一金、甚至聊到养老。
陶然星星眼地在旁边听,他听不太懂,只是越听越觉得季礼厉害,完美不自知,谦逊低调真大佬。
陶然在心里更加坚定和沈言曦搞好关系的决心,因为他发现了,在季礼心里,沈言曦比他自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