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陆衔洲打电话,但又怕打扰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乖,不能打扰他,可心里不安却越来越大。
他找出给陆衔洲雕刻那个木偶,已经雕了一半初现雏形了,他伸手描摹了一会,小声问它:“我是不是应该更乖一些才对,可是……怎么才能更乖呢?”
“不给他添麻烦行吗?”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乔烬接起来:“妈妈。”
“乔乔什么时候放假?”
“有事吗?”
杨芹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似乎还带着一股隐忍似,“妈妈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大哥吗?”
杨芹说:“不是,到那天就知道了,你什么时候放寒假,要不要跟陆衔洲说说回家过一段时间,你也很久没回来了,都不知道想妈妈。”
乔烬一听就有些委屈,吸着鼻子说:“我想你。”
“想我了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我给你打电话,陆衔洲对你好吗?”
乔烬不设防说:“我不知道,他最近好像变了,妈妈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杨芹一愣,“什么意思?”
乔烬大略说了,有些忐忑问她:“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我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妈妈你知道吗?你能不能告诉我。”
杨芹沉默了会,说:“他想标记你。”
“我、我知道,可是你说……”
“那你就给他标记。”
乔烬一愣,“什么?”
杨芹似乎在压抑什么,声音又低又沉,像是带着股恨意,“既然他这么想标记你,你就给他标记。”
“老板,方小姐送了几张演出票来跟您和乔烬道歉。”
陆衔洲头也没抬,“丢了。”
宁蓝捏着两张贵宾区票,反正她也不喜欢方芮,果断团成团扔进垃圾桶。
“既然扔了,那就代表您以后不打算让她陪您参加活动了,这次是您朋友金婚宴会,叫乔烬去?”
陆衔洲顿了顿,说:“不用了,让丘斐去吧。”
“为啥啊?大家都知道丘斐是您秘书,不太好吧。”
陆衔洲说:“乔烬胆子小,上次去傅教授婚礼他都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带个女伴算是礼仪,还管我带什么人?”
“也是。”
陆衔洲又说:“露个脸就行了,我晚上陪乔烬参加校庆。”
宁蓝:“哎,小心绷太紧了。”
陆衔洲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你直接跟他说你买木偶不得了,拐弯抹角让我买又不让我留着,从上次餐厅签名到这次木偶,您怎么跟个痴汉似收藏他东西啊。”
陆衔洲说:“没事儿干了?”
宁蓝:“忙着呢。”
校庆当天,大礼堂里布置非常漂亮,乔烬却没有心情欣赏,他坐在角落椅子上垂头看手机。
耳边是同学们欢声笑语,他不适往角落里更缩了缩,两手攥紧。
“乔烬,你舞伴呢?”
乔烬抬起头,看着面前男生,这人跟姜飞玩得好,一贯也跟他不对付。
“我看到周诉跟一个女在一块儿呢,怎么你们俩掰了啊?啧啧,这塑料,要不要我帮你找个alha啊。”
乔烬拧眉说:“跟你没关系。”
“没有周诉谁还跟你玩儿啊,也就是姜飞惯着你,你也真够贱,一边勾引他完事儿了还逼他退学,现在没有舞伴等着丢人吧,活该。”
“你走开。”
“走开?就你这种智障谁乐意搭理你似,你以为姜飞真喜欢你啊,他想玩儿你罢了。”
乔烬看着他背影,张了张口将没有说出口解释咽了下去,他不想参加这个人人欢乐校庆了,可待会又要演出,走不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把自己存在感降低成零,莫名开始想陆衔洲,他说自己会有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