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手掌忍不住捏了又捏。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也克制了很久,前车之鉴,怕她会再度误会他的真心,宁愿放下一切世俗欲望,只是默默陪伴着她,等待着她再次全心全意接受自己。
吻上去之后,一切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被他放在床上时,裴云苏在混乱中努力抓到一丝清明,推开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的问:“有套吗?”
“有,”他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再次亲上去,“住进来第一天就买好了。”
裴云苏想骂他流氓,被悉数吞进他唇腔里。
程彦安太久没有碰她,而他又有太彭拜浓烈的感情,有些失控,控制不好力度,吻的很深很用力,做的也很重,她受不住的叫,想逃,又被他抓住脚踝拽回来。生理眼泪从眼尾滑下来,被他的舌头卷入口中,再渡进她嘴里。
这一夜过的很混乱,也很漫长,好几次裴云苏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在意识溃散中睡去,又在他的亲吻中醒过来。
他像是不知疲倦,又似乎打算把错过的那些日夜一口气补回来,令裴云苏很难承受,几乎哭叫了一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彦安才彻底放过她,抱着她洗了澡,把她放回干净的床上,用松软的被子裹住,亲昵又怜爱的亲吻她的眼睛和鼻尖,与她接缠绵又柔情的吻,第无数次的说爱她。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还是被程彦安叫醒的,担心她饿肚子,叫她起来吃东西。
裴云苏觉得浑身想被车轮撵过一般,酸软无力,俩指尖都不想动。最后被程彦安抱在怀里,勉强吃了几口,便又昏昏欲睡的倒在床上。
裴云苏听到程彦安的笑声,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用喊到沙哑的声音问他:“笑什么?”
“没有,笑你很可爱。”他说着,忍不住亲吻她。
其实,裴云苏很难真的拒绝他,总是会在他的攻击中沦陷,说着不要,却又很配合,身体更是情不自禁的与他贴近。
接到妈妈秦芳的电话,是傍晚的时候。裴云苏勉强起床,拥着毯子蜷在沙发里犯懒。
秦芳旅游归国,路过京城,要来看看她,还说已经在路上。
裴云苏挂了电话不敢耽搁,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往外走。
她身上还穿着程彦安的睡衣,又宽又大直到大腿,自己的衣服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早就没办法穿,为今之计就是立刻回家,在秦女士到来之前,换上一套正常的衣服,再化个妆,把锁骨上下方的吻痕遮住。
可是当裴云苏急急忙忙推开程彦安家的大门,电梯也恰如其分的打开,就这么巧的,与秦女士狭路相逢。
还是晚了一步。
秦芳看着从对面出来,衣衫不整的女儿,有些愕然,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裴云苏被震在原地,紧接着,程彦安追出来,从背后抱她,追问:“宝贝,怎么了?”
意识到裴云苏身体僵硬,程彦安这才看到一位衣着考究,佩戴翡翠、挎着限量版鳄鱼皮Brikin的夫人站在电梯口,正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这一刻秦芳的心情,震惊,又复杂。
怎么说呢,她不反对女儿谈恋爱,婚前性行为也可以理解。
只不过她向来保守低调,而他们……女儿穿着睡衣,露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身上还留着欢爱过的痕迹,而称呼她“宝贝”的男人赤、裸着肌肉分明的上身,穿着同一套的睡裤,
两个人勉强凑出一套睡衣,就这么站在家门口,实在是,不好看。
“妈。”裴云苏没什么底气的喊了一声。秦女士说在路上,可这分明是在电梯上。
程彦安因这声“妈”而遭受重击,哪怕他在美国很多年,民风开放,也知道半、裸着出现在岳母面前,是极为不雅的,可他又不能调头就走,只能应着头皮喊“阿姨”。
秦芳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