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特殊的车间,是没办法进去的。
鹿城化工厂从外面看面积就很大,真正走进去后,会觉得更大,一排排的车间,一排排叫不出来的笨重硕大的机器,以及很多稀奇古怪又透着几分危险的设备。
耿连成带着口罩,这么走马观花的看完,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当他开着吉普车离开化工厂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结论:鹿城化工厂就像一个巨无霸屹立在西郊数十年了,没那么容
易搬迁的。
虽然规划局的处长一再强调,市内的工厂以后一律都要搬到市郊,尤其是像化工厂这种有明显污染源的厂子。
这种想法是对的,但具体实施起来恐怕很难,尤其化工厂这样的大厂,企业设备估计是一笔巨额资金,几千名的工人安置问题肯定也需要钱,那这一笔钱由谁来出?政府现在一穷二白,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地方财政就指着几个大厂子呢,已经薅走得羊毛再还回来,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前世的的确确,化工厂是市里很多厂子都搬走了,它才迁到郊区的,搬迁的钱当然不是政府出的,而是厂子把现在的地皮卖了。
那个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了,房地产以井喷式的速度发展,地皮被炒的很热,化工产的地卖了一个很不错的价钱。
耿连成深呼了一口气,开始认真思索到底怎么该怎么运作,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如果只是想赚个快钱的话,转手给肖姗立即就能赚三十万,虽然也不算少了,但这可不是一般的商品,这可是一块未来炙手可热的地皮!
耿连成一连思索了数十天,最后决定,先把这块地握在手里,不着急开发,当然也不转手,至于土地的用途,既然闲着,那就不着急去改,不然要白白填进去几十万,他做百货生意,现金流是非常重要的。
肖姗和孙丽丽一走进实验室,就会完全忽略了时间,就连中午饭都是厂长费师傅让人送进来的,她俩只顾一遍遍的研究线路,一遍遍的做实验,完全没注意到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费师傅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厂长,因为最近钢管厂订单太多,厂里日夜赶工,他唯恐质量上出现问题,现在吃住都是在厂里。
他知道老板一旦一进了实验室,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但今天不一样,他忽然接到了赵明山的一个电话,然后就跑着过来了。
肖姗打开门,好奇地问道,“费师傅?出什么事儿了”
费师傅有点慌张的说道,“老板你赶快回去吧,刚才明山来了电话,说是你婆婆出车祸了,正在市医院抢救呢!”
肖姗一愣,问道,“没有生命危险吧?”
费师傅想起来电话里赵明山的语气还算冷静,
回答道,“应该不至于吧!”
肖姗匆忙收拾了一下,开着吉普车往回赶,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鹿城市医院。
再说回中午发生在徐家村的车祸,撞到徐凤兰的货车,本来是要去村里拉海鲜的,不过不是国营食品厂的,而是私人开的小作坊,司机也是个新手。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停下车一看,徐凤兰闭着眼斜躺在地上,头上有个大口子,正在不断地往外流血,一只腿也受了很严重的伤,鲜血以更快的速度流出来,地面上很快就是一大片。
他盯着看了几秒钟,看到徐凤兰一动不动,以为自己撞死人了,吓得魂飞魄散。
然后做出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迅速爬回驾驶舱,发动车子就跑了。
徐凤兰的腿是断了,但她的头受伤不算严重,昏迷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醒来之后觉得浑身都疼,那种从来没经历过的身体上真实的疼痛。
她张开嘴巴想要喊救命,却不知为何一点力气也没有,声音又低又弱。
徐家村人口不多,现在又是中午,一般的人家都在吃饭做饭,这个时间点儿很少有人会出村。
徐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