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鸟妖被这么一反问也有些迟疑了,“这样是……吧?”
欲魔决定信这蠢鸟一回,尊主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快些去寻羽毛,走了两步,他忽然咦了声,红眸在大鹏鸟妖身上上下打量,咧出大大的笑容。
大鹏鸟妖打了个激灵,被欲魔的笑容吓到了,高大的汉子捂住自己的衣领惊恐后退,“大、大人笑什么?”
欲魔笑出一口白牙,“也没什么。”
“就……借上几根羽毛?”
鸟类视羽毛如命,头可断血可流羽毛不能秃。快,魔的寝宫外传来几声凄惨的鸟叫。
寝宫内,容慎正由着夭夭咬自己的手指玩,刚刚离开的欲魔兴奋归来,抖抖索索掉落一地的羽毛,他跪地高捧双手,“属下已为尊主寻来羽毛。”
躺在他双手中的,是一根鸟类胸腹上的绒羽,柔软纤长泛着金色流光。
夭夭表示喜欢。
那根大鹏绒羽,是容慎拿来哄夭夭开心的。
到底是孩子心,有了玩具,它不执着于撒泼打滚要吃的,而是伸着爪爪抓羽毛,圆瞳中满是好奇。
容慎撑着下巴侧躺在床榻上,将夭夭圈在床榻里侧护住,他捏着绒羽像在逗猫,每夭夭快要抓住羽毛,就迅速提手远离,小团子越是抓不到越是想抓,有几次都蹦了来。
倒也算是帮它做了运动。
容慎稍一走,手中的绒羽就被夭夭抓住,嗷呜塞入口中。这根绒羽容慎亲自清洗过,特意熏了淡香,没想到夭夭什么都往口中塞,他连忙往外撤,“不准咬。”
就算清洗再多遍,可这毕竟是鹏鸟胸腹上的羽毛。玩玩就算了,咬一口让容慎真的不能忍。
夭夭不松口,容慎又不敢用力扯,一魔一兽就这么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软。
“呜呜。”最终,是夭夭先败下阵来。
软趴趴的小团子对上血红暗沉的眸,到底是不敢任。
容慎撬开它的嘴巴,检查它口中有没有羽毛碎渣,耐着子将几小搓碎毛揪出,他揉乱夭夭脑袋上的软毛,惩罚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明明没有用力,但小兽一副被捏疼的模样,双爪捂住耳朵一直哼哼唧唧。
容慎颦眉,“别装。”
着却面无表情把小兽拉近,放轻动又帮它揉了揉。
实在太能折腾了。
容慎以前养这只小兽时,兴许是未曾将全精力放在它身上,所以从未发现养它会这么累。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的夭夭并非真正的幼崽,懂事听话的她总担心自己会被他遗弃送人,自然懂事乖巧,极尽讨好。
可如今的她,就只是个心智简单的崽崽。
在容慎温柔的揉抚下,玩累的夭夭终于累了。
它团成球依偎在容慎腰间,感受着热源不时往他腰窝拱,容慎真担心它自己把自己压死,于是把它揪出来放在掌心。
夭夭不满足,顺着他的掌心爬入袖口,扒拉着他的手臂也不知想去哪里。容慎被它爬过的地方又痒又酥,夭夭从他领口中探出脑袋时,懵懂对上了容慎的眼睛。
再次对视,沉寂无声,许久后,容慎将一双红眸转为黝黑,叹了声气问:“能不能睡觉?”
夭夭好像听懂了,爬到了容慎凸出的锁骨上,乖乖闭上了眼睛。
容慎:“……”
夭夭的恢复期需要过程,尽管现在幼崽期的它爱折腾玩闹,但就这么小的东西再闹也翻不出天,无论它怎么闹容慎都可以纵着,他唯独无接受的,就是夭夭不认识他。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呢?
等她魂魄聚拢恢复了心智,若是不记得他,那该如何?
寝宫内,容慎静坐在窗边望向天际的太阳,他心念的小团子正在他腿上玩绒羽,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你会记得我吗?”容慎垂眸着它。
清冷的大殿因它的存在多了些活气,可这分活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