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小子的心,还是回头先让章时年查查吧,如果真是个好的,他也不拦着,就看两人有没有缘分了,如果还是郭宇辰那做派的,也好早作打算,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可不是天天让人欺负的,“行,你心里有主意就好,天也不早了,回去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
“恩,那我先上去了,大哥。”
陈安修给她拉拉衣领,“去吧。”直到目送人进了大厦门口,回头朝他摆摆手,他上车离开。
这边陈天晴摁了十六楼的电梯,刚出电梯门,冷不防就听到旁边有个男人开口问,“那个人就是你说的男朋友?怎么没一起上来?”
陈天晴的手不动声色地在胸口处按了一下因惊吓骤然失序的心跳,转头就看到邵中则笑眯眯地在电梯门的右侧站着,连手里的袋子都没变,可见从刚才起根本没进家门,就一直等在这里,“咱们好像没什么关系,邵中则先生,我不需要和你解释什么。”有次一同乘坐电梯的时候,邵中则突然问她有交往对象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说有,而且关系很稳定。
“他有孩子了。”
“我不介意。”说完这句话,陈天晴转身就走。
邵中则慢悠悠地在后面跟过来,“他不太常过来看你。”
“他工作忙,我能理解。”
“你以前的脾气好像比现在好。”
“那是你的错觉。”
说话间,陈天晴已经到自己家门口了,她掏出钥匙说,“我已经到家了,邵先生,你家好像在对面。”
邵中则举起手后退两步说,“好,那我不打扰了,明天见。”可能是举起手来终于发现手里还拎着个袋子,“对了,这是我妈包的水饺,虾仁三鲜的,我不喜欢吃海鲜饺子,你应该能习惯吧,送你了。”
陈天晴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塞过来一个保温桶,她想还回去,那人已经进门进去,临关门之前还探头出来说,“说谢谢就不用了,反正我拿回来也是倒掉,而且你放心,肯定没投毒,那保温桶上有我的指纹,我连老婆都没娶上,还不想去坐牢。”
听完这些话,陈天晴气得更想给他砸过去了,可对面的门已经关上,她摁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这时又有人下班回来了,见陈天晴抱着个保温桶站在邵中则门前,就笑地有点暧昧,“天晴给邵先生送东西吗?他不在家?”陈天晴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和同楼层的人多少也有些交往,偶尔的大家还约着出去小聚,至于邵中则,他是天生的好人缘,刚来两个多月,几乎和同楼层的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了。
遇到这种事情,陈天晴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况且她和这些人也没熟到可以讨论私事的地步,只能应着说,“好像是没在,你们刚下班呢?”
章时年一行人是在陈安修他们到北京后的第三天到的,这里没有章园,不过事先有安排,大家都统一入住了已经准备好的酒店里,陈安修没去凑热闹,仍旧和两个孩子住在陆远那里,章时年白天忙,但晚上都会过来陪他们。有时候他得空了,也会带着孩子们来陪章时年吃午饭,同住在一个酒店里,遇到章家人是在所难免的,也许是有正事在眼前,又或者说来北京的这些人对他确实不怎么在意,也没人为难,见面都客客气气的。
会见的那天来地也很快,陈安修夹在一群章家人中,从车上下来,真正安检进到那个从小就在课本上读到的建筑物时,努力平静的心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地乱激动了一把,后面的过程就没那么美好了,被那么多摄像机对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句不敢多说,一步不敢多动,三个多小时下来,整个人都快僵住了,至于最心心念念的握手和合影,也就几秒钟,还没来得及品味就过去了。
因着绷了一下午的神经,晚上的晚宴都没品出什么滋味,直到回家睡一觉,第二天醒来才意识到,他准备炫耀一辈子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无声无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