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几个少年年纪都还不大,都想到婚后生活了。
话说到这里就歪了,梁聿也没继续听下去,但倒是稍微了解了一下同窗们对《梁祝》的看法。
书院里还是因为宁昔年那边的原因啊……
梁聿低头看自己放在桌上的漫画草稿。
如此的话,他的策略到是没有毛病。
梁聿在书院一直待到了下次旬假前一晚,他把增刊要刊登的内容都画了出来,还有文章几篇,写好一部分就让团圆送到工坊去,倒是没耽误印刷。
这次的增刊要随着正刊一起发售,不要钱,随正刊一起附赠。
而这几日,他手上也堆起了厚厚一叠来信批判《梁祝》,甚至是批判漫话小报的书信。
梁聿手捏着笔捏到酸涩了的时候,就掏出一封新的来信,仔仔细细看一遍,算是个自己添个趣。
休息够,放下信就能写出一篇完全反驳来信内容的文章,全篇不带一个脏字,却能阴阳怪气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讽刺了。
他增刊里的几篇文章差不多都是这么来的。
增刊的内容是梁聿压着发售的最后一日完成的,只辛苦工坊的印刷工匠们连夜点起烛火赶印增刊。
梁聿从不是刻薄的人,直接掏银子,吩咐团圆工匠们的夜宵、茶水都要准备好,转天大家全部休息一日,奖金也准备好了。
扬州的增刊能赶着明日发售一起发行,其他几个州府的就要迟一些了,不然怎么也赶不上。
虽然梁聿这边收到不少来信抨击《梁祝》的,说漫话小报助纣为虐,不成体统的,但到了漫话小报发售日的这天,漫话小报依旧没少卖。
倒是有几个老迂腐不知道吃了几斤女戒,站在几个书茶馆门口不许人买小报,但都还没过午,就被几个书茶馆的小一赶走了,这群只知之乎者也的老迂腐口舌之上哪里骂的过混市井讨生活的小一啊!
大多也只有白着脸,念叨着“有辱斯文”掩面离开了。
小一哥也是读过书的,为人也灵活,看着几个老迂腐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直接拆穿了这老迂腐的底。
“这老迂腐就住在我阿婆家前街,从前他家才七岁的小闺女不过去货郎那买了根绣花针,还是为了给他缝补破衣衫,就被他称作不守妇道,溺死了!我呸,七岁的小娃,哪来的妇道!”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露出震惊神色之时,小一哥再接再厉。
“我阿公也识得几个字,我阿娘的陪嫁里女则女戒一本不少,就算是女戒上面也没写不让女子读书的!”
小一哥当场凭着记忆念了一段女戒里的文字:“但教男而不教女,不亦蔽于彼此之数乎。”怕众人不懂其中意思,小一哥还给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教育男的,不教育女的,不也是掩盖彼此之间的礼数吗?”小一哥哼了一声,“拿着女戒说话,女戒上都说了要让女子读书明理了,穿着书生袍,书都没看明白,还跑到我们茶馆门口撒野!”
小一哥当年也想读书,奈何家中贫困,只跟着阿娘捧着女戒把上面的字一个字一个字都认全了。
当初如果在他小时候也有两文钱的小报,没准他也能再多认一些字,多读一些书。
这样的事情在多个书茶馆都有发生,不尽相同但大差不差,几个老迂腐的名声也被宣扬了出去,没达成他们的目的,倒是让自己惹了一身骚。
不过小一哥的一句话倒是传了出去:“女戒上都让女子读书明理了。”
一时之间原本还觉得读书人说“女子读书,不成体统”有几分道理的吃瓜百姓们心又偏了偏,你个功名都不一定有的书生说的话,难道还比老祖宗传下来的《女戒》还有道理?
要知道扬州识字的人家嫁女都是要把女戒放进去当嫁妆的!
原本和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准谁对谁错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