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是他的挚友,梁思璋。
扭头便瞧见他那救苦救难的挚友板着个小脸从远处缓缓而来,他脸上笑的更开,招手道:“思璋贤弟!”
如今他也可以这么亲近的喊他了,就像和梁思璋兄弟一起进入甲舍的荣叔闲一般。
不过三郎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与他在公告栏之前错肩而过。
杨文轩当然不会觉得梁思璋这是在故意无视他,他瞧着人要走远了,大垮几步赶上,手拍在三郎的肩膀上。
“梁思璋,你在想什么呢?我刚刚叫你都没听到,有什么心事吗?”
杨文轩把三郎当挚友,三郎为他重塑腰骨,让他能够再次站着在书院读书,若是三郎有烦恼,他也愿意倾尽全力为他出谋划策。
“没什么。”三郎这才回过神,瞧见是杨文轩,便晃了晃手上一叠厚厚的画稿,“我阿兄把垂髫稚学里的小漫话交给我了,我若画的不好,怕辜负阿兄的爱重。”
垂髫稚学,杨文轩也知道,最近在扬州流行起来的小书,不亚于当初搅得四个书院争相购买的漫话小报。
“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瞧瞧。”或许是没底气,杨文轩的耳根稍稍有些烫,他弱弱瞧着三郎,“我家也定了许多垂髫稚学,漫话小报也一直有买,我妹妹很喜欢梁祝,我几个弟弟也都在看垂髫稚学,当,当然我……我也一直在看,不管是垂髫稚学还是漫话小报,我每一期都没有错过!”
杨文轩语气开始是急切,后来许是羞愧自己语无伦次,与三郎说些不相干的事,却拿不出自己可以帮到他的证据,话语都弱气磕巴了,在三郎清亮的眼神中,他再次借到了勇气,得到了鼓励,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清楚的告知眼前的人。
“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找我!”他把梁思璋作为挚友,也希望在梁思璋的心中他也是交好的朋友。
朋友之间,便是有来有往的。
……
荣曦光原筹划着让梁聿练练骑马,到时候上场打马球,没想到这事还没和他说,这小子就被他阿爹打断了腿。
虽然梁聿一直说是他自己摔的,但是荣曦光等人都不信。
不过,梁家伯父也确实狠心……
荣曦光等人去看了那伤势,前头他小时候不懂事,和三皇子打架,双双坠池,他爹也不过拿荆条抽了他背五十下。
梁家伯父一上来,就让梁聿断腿了。
这一比较,倒是让荣曦光惦念起自家父亲的好,从不写信的他,不年不节还给他爹去了一封家书,愁的他爹还以为儿子又犯啥大错了,在京城熬了几夜没睡着,这都是后话了。
甲舍和乙舍一个在书院这头,一个在书院另一头,距离上来说可以是南辕北辙,平日里两舍学生也没什么多余碰面的机会。
今日二郎、三郎一下课,本想去食堂打饭,就看到他们学舍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上站着几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可让我好等,你们甲舍下课这么迟?”月白的锦袍,朱红的纨绔,腰间革带除了挂着常见的香囊玉佩,还有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刀,头未带冠,只简单用绯红的绢带系上,行走间高束起的长发与绯红发带一同在身后飞扬,好不风流。
少年身后几人大多也是同他一样的装扮。
二郎、三郎认得这几人。
为首的便是荣家的郎君,大长公主的孙子,荣曦光,一左一右站着的是他的好友小侯爷霍斯还有中都督之子周五郎周灵胥。
荣曦光这几人就是个自来熟,其实也没同二郎、三郎几个见过几次,最多也就上次在校场和两人一起玩了会儿复合弓,玩的时间长了一点,这会儿就好似他们已经是两人的朋友。
荣曦光手一伸,已经把胳膊搭在了二郎肩膀上,搂着人往前走。
另一头,霍斯和周灵胥一人一边把三郎夹着走。
“我说,梁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