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能直取进士及第的才子进来,其中两人还小有名气,岑夫子校考完之后,直接就点了那人去甲舍。”
“他……”爆炭脾气都小声了下来,“他家什么身份啊!”
朋友冲着爆弹脾气做了个“二”的手势,又悄声道:“我听说,那个甲舍,从前好像是他家长辈幕僚。”
这番从梁聿身上的话题,彻底歪到了梁聿那未曾谋面的舍友身上。
乙舍关注玉腰奴的学子们,都在猜测这丙舍来的穷酸小子,什么时候会被玉腰奴那位给赶出去。
处在话题中心的梁聿却无知无觉,每日按部就班上课下课,回到屋里就关门画画。
距离他和徐娘约定的时间门已经不多了,他要赶在那位贵客回来之前,把画完成。
“郎君,饭还热着。”
梁聿最后一笔画勾勒完,他才把画笔放在笔架上,旁边守候他已久的团圆就已经催他去吃饭了。
这时梁聿才了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发现已经早就过了饭点许久了。
“你吃了没?”梁聿问他。
“未曾。”团圆老实摇头,郎君都还没有吃,他个做小厮的,怎么好在郎君之前吃。
“下次不用等我。”梁聿嘱咐他,又招呼他过来和自己一起吃。
团圆虽然过来吃了,但却不愿和梁聿坐在一张桌子上,只捧着碗站在桌旁边,几口就把饭菜划到嘴里。
梁聿瞧他这喝饭的架势,几下一碗冒尖的饭就下去了,担心他吃不饱,也不好意思夹桌上的菜,就亲自给他夹菜。
“给徐娘的画好了,到时候你替我跑个腿,给她送去吧。”梁聿道,又恐团圆这个憨的不知歇息连夜赶回来,又嘱咐他:“送完画之后,你回家住几日,家中现在都是女眷,我阿公腿又伤着了,这几日你就在家劈些柴,担点水。”
梁聿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家里哪里需要团圆劈柴担水啊!
阿公摔断腿前勤快的很,家里柴房从来不劈好的柴禾,就是用上半年也无恙。
再说担水,柳家现在还住着团圆阿娘,虽然只是个女流之辈,但却是个有一把力气的,别说担水了,挑百斤的担子都不在话下。
她是团圆亲娘,难道还会委屈了团圆不成。
所以梁聿纯粹就是打发团圆回去休息几日。
郎君的吩咐,团圆自是不会不应的,他一心想要当郎君的左膀右臂,当郎君的心腹,对他的话自然是无一不从的。
二人吃了饭,梁聿那画上的颜料也干的差不多了。
他早就和阿爹学了一手裱画的好手艺,虽然能够自己来,但时间门上来不及了,就让团圆直接送去。
团圆出门,粱聿又点了灯,另摊开一张画纸。
他这又是打算画谁的新画了?
刷刷几笔草稿,看的出来是一个娉娉袅袅的女子雏形。
这厢梁聿还在画画,那厢团圆正走出玉腰奴的院子,迎面就碰上了一穿着朱红圆领袍的玉面小郎君。
小郎君还没说话,他旁边带着几分阴柔的书童已经张口质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个院子里?不知道这院子是我们郎君住的吗?”
“手里又拿的什么?我瞧你这小子獐头鼠脑的,不是过来偷东西的吧!”说着那书童还要伸手过来夺团圆手上拿着的东西。
团圆哪能让他得逞,这是郎君好多天的心血,可不能叫这跋扈的小厮给毁了。
郎君两耳不闻窗外事,团圆可不是。
他虽被这玉面小郎君的阴柔小厮说成獐头鼠脑,但实际长的却是一副圆头圆脑的喜庆憨脸,看着亲和可亲的很,在梁聿画画的时候,团圆已经用这几日的功夫把甘泉书院上下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了。
包括住在他们隔壁的这位不好相与的郎君。
团圆本来还想着,这位不好相与的郎君若是刁难他家郎君怎么办。
还好这几日隔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