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紧迫,男孩语速飞快道:“我有地缚约束,无法离开建筑物,只能在我能力可以影响到最远范围来干预那个白色家伙能力。一旦他进入我能力范围我就会用最大力量同他对抗,你要做就是——”
夏油杰总结道:“抢在你们搏杀那一瞬间,将久苑带走,是吗?”
“……是。”花子眼神漂移。
夏油杰见他这样,不禁反问道:“你有胜算吗?”
“有。”
“几成?”
“……五成吧。”他不耐烦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我会保证你们平安离开。”
夏油杰却斩钉截铁道:“你在撒谎。”
他重新看向场外,说道:“我想,敌人一定知道你是地缚灵吧?一旦我带走久苑,对方察觉到自己进入了你能力范围,会选择最快速度逃离,这么一来我和久苑就会再度被对方追逐,我们也许没有办法从他手中逃离第二次。”
他看向花子——
“那么,你为什么依然选择这么做?我认为你藏有某种办法,能够确保对方一旦被你能力影响就无法脱离,但你方才犹豫不决,再加上现在故意隐瞒,这让我有个猜测——”
“是否一旦使用了这个方法,会对你造成不可逆转伤害?”见花子不回答,夏油杰眉头也微微蹙起了来,“……或者,你打算通过其他自我牺牲方式,来让我们离开是吗?”
花子听完竟然微笑了起来,他没有承认,但这时候没有否认,就几乎是等于承认了——
“你忘了一件很重要事,夏油君。”他说,“久苑是人类,他很脆弱,一点小事可能就会要了他性命,他会死。”
“而我是妖怪,哪怕被挫骨扬灰……只要我传说没有消失,我就能再度和你们重逢。”
这番近乎是在道别话,让夏油杰呼吸一滞。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不是人类,所以可以承担后果?又或者说是其他……)没等他细想,花子就将窗户猛地拉到最大,他不知道哪来力气,竟然真将比他高大不少夏油杰拽到离窗最近距离。
“——夏油杰,机会只有一次。”他叫了他全名,“现在开始起十秒后,我会发动我能力。但我需要你切入战场,出现在久苑身边,在那个白色家伙分神一瞬间,就是我机会,只要你看到他被我影响,就立刻、绝对不要停从这里跑出去,明白吗?”
花子声音听上去似乎是命令式不近人情,但夏油杰竟然听出来几分无可奈何请求。
——他走投无路了。
“……我明白了。”知道别无选择,少年将狐狸面具戴好,一只手扶着窗框,随时准备跳下去。
花子则是在背后倒计时。
“十、九、八——”
夏油杰开始调整姿势。
“七、六、五、四——”
少年一手按着面具,开始发力。
他纵身跃下。
“三、二——”
落地,尘土飞扬。
“一!”
完美着陆。
落点精准。
准到他几乎就在久苑身旁——
在他靠近同时,久苑身体已经无力倒下,坠落在地发出一身闷响。夏油杰几乎只赶到了最后那一刹那扶住了他,没让他彻底跌落在冰冷石头地上。
同时响起,还有身前那雪发青年漠然声音。
“——作为‘容器’你,到底也只有这么一点价值罢了。”
“这是给你妄想拥有‘自由’惩罚。”
这没有丝毫人情口吻宛如夏夜中一道惊雷,就这么带着毁灭气息垂直劈下——
随后,落在少年心坎之上,凿开了记忆泉穴。
他想起了许多事,许多不得了事,就像泉水汩汩翻滚,从心脏开始流向四肢百骸。
就在夏油杰思绪翻飞时,七海建人也从校园侧墙没有被冰墙锁住地方进来了。
他正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