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血色残阳的傍晚,周围墨绿色看不见尽头的树林,除了旁边正打架的两个人,其他人都很安静。
这份安静里充斥着压抑的恐惧。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呱呱的乌鸦叫声,为压抑的恐惧更添几分诡谲。
“这、这怎、怎么回事?”
张衡舌头都控制不了,震惊又胆颤地轻声喃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谁。
他旁边年纪不大,头发却已花白的矮胖女人却苦笑一声,“看来又一个被卖进来的。”
原本她还盼望着能遇到个主动进来的新人。
主动进来的新人,一般都能从“新手待遇”中获得重要线索,另外难度也会削减。
可这场游戏里进来的新人有三个,三个都被卖的。
张衡听不懂,但直觉这位“大姐”能为自己解惑,连忙爬起来追这里到底哪。
矮胖女人眼神已黯淡来,似乎已看见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不过比起另外两个已打起来的新人,显然张衡这个面目清秀又不吵不闹的新人,让矮胖女人更生感。
所以她耐心跟张衡说了恐怖游戏app的存。
她也只跌跌撞撞过了两个游戏的人,算不得什么验丰富的手,所以知道的有限,三言两语就说完了。
张衡被恐怖游戏,新手待遇,被卖等词汇砸得晕头转,不过让他浑身发凉的:这个游戏真实存的,他们整个人进来。
也就说。
如果他们这个恐怖游戏里死了,现实世界中他们也会死去。
而且会死得很惨。
就像这几年网文里流行的无限恐怖死亡游戏。
张衡愣愣站原地,整个人如坠冰窟。
人活着的时候,总说活着太难了,甚至偶尔遭遇重大挫折时还会生出“不如死了来得轻松”的想法。
可当人真的面对死亡,却会瞬间感知到生命的美。
张衡没想过死,他还有爸妈,他还有个虽然总跟自己对着干,可每次自己生病却也会第一个跑来看自己的小妹。
他还没有找到情投意合的女朋友,他还没当爸......
乱七八糟的思绪纷至沓来,扰得他整个脑子都嗡嗡的。
现场乱糟糟一团,手们都没理会互殴的两个新人,脸上有疤的男人跟身材健硕的光头男碰头,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两人结伴,串联了场的另外三个手,很快就顺着唯一的山道匆匆赶路。
矮胖女人也被串联的一员,临走前她看了眼张衡,似乎心有不忍,主动扯了扯他,小声催促:“管那么多,跟着们一起进山!”
张衡回过神来,也知道现不发呆的时候,连忙感激地道谢,快走几步,又忽地停,踌躇询:“不叫那两个兄弟吗?”
矮胖女人眸光闪烁,不答话,只讳莫如深地说:“到了这种地方,不要管这样莽撞易怒的人。”
这场游戏一共进来了八个人,五个手,分三男两女。
矮胖女人也有自己的盘算。
恐怖游戏不分男女,可有时候,男女性又天然的阵营之分。
现八个人里只有两个女人,如果再加入两个男人,她队伍中所占的比重就更加失衡。
另外一短发女人从一开始就挑拨得两个新人互殴,其他手并不没看出来,只不想为了新人而贸然得罪谁。
至于矮胖女人对张衡这个菜鸟投以善意,一来顺手为之,一个照面的交谈后发现张衡本性还算不错。
二来,则因为这个游戏场景,为“鬼新郎”。
字无法准确解读,鬼新郎到底新郎为鬼,还男人娶鬼。
张衡自然不知道看起来温和亲切的矮胖大姐竟也有这么多小心机,傻傻地以为对方善意的提醒。
虽然还有犹豫和不落忍,张衡踌躇再三,后还决定了离开。
不过离开的时,他也故意落后,给那两位不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