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挺开心。”
“嗯。”易思违拿着香烟,没来由地笑起来,“她真的很烦我。”
那种笑容很纯粹,在这里有些太不合时宜,不过,朋友也没戳穿他。
虽然重修课程很煎熬,但说心底话,易思违没想让莫乌莉尝到同样的感受。
觉察过分是在一天的课间,有同学好奇地问他:“你喜欢班长哪一点啊?”
当时易思违没多想,问题都没从脑子里过,随随便便,脱口而出:“嗯……她有时候会戴眼镜,摘下来以后,鼻梁会留印迹。很可爱。”
说完以后,他也还是没心没肺,一回头,却发现莫乌莉在看自己。她冷冰冰地盯着他,马上又转过去了。那一刻,易思违突然有点后悔,整蛊归整蛊,他不该用这种认真的口吻说。负罪感很快涌上来,也就是这一天,他想着算了。
以后还是别再闹了。
只要他停下,慢慢地,大家关心的劲头也会消失。就以他追求失败收尾就好。
可是,没有想到,放学后,莫乌莉竟然在教室门口等他。
放在平时,下课以后,莫乌莉肯定会立刻摘眼镜,可是,今天她没有,就好像不愿露出什么一样。
莫乌莉说:“大学生山地马拉松,院里有指标,你替我们班报名。”
易思违很茫然:“马拉松?”
“我们班两个名额,我是班长,得负责。抓不到其他人了。你去参加。”莫乌莉说,“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说:“周末办?要跑完吗?好吧。”
易思违提了问,可却很果断地答应了。
莫乌莉看着他,倒是有点意外:“行。”她走了。
潘朵然问易思违:“她跟你说什么?答应你的求爱了?”
“没有,”易思违乱跑火车,“班长问我在哪个健身房健身。”
潘朵然大吃一惊:“啊?你骗我的吧?”
易思违继续乱说:“没有啊。她想要练腹肌,我告诉她,那是要看基因的。”
潘朵然超天真: “真的假的?”
“真的。”
隔天,莫乌莉直接甩了几张纸在易思违面前。主板协会要给报名的人买保险。她有想过,他会不会这时候打退堂鼓,然而,易思违很干脆地签了名。
作为参考,莫乌莉把自己填的那份放在旁边,上面有她的手机号。
等他写完,她接过去一看,当即皱眉问:“你紧急联系人写我干嘛?”
易思违盖上笔帽,坦率地说:“我不记得我家里人的电话。”
他是白痴,可以理解。莫乌莉这样告诉自己。
易思违忽然在桌上敲了敲,她看过去,只见他看向讲台。易思违说:“这个位置很好,屏幕不反光,又通风。”
莫乌莉不知道他又来哪套:“所以?”
易思违假笑了一下,站起身,把自己的东西收走了,留下一个空位置。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她坐?
莫乌莉怀疑其中有诈。也许桌肚里有东西?或者他又有什么奇怪的打算?她站了半天,最后还是避开这里,坐到其他位置上。
那节课上,那个位置被其他人占走了。
老师在讲知识点,莫乌莉也和以往一样,有条不紊地做着笔记。有那么一两次间隙,她有看向窗边那个位置。
坐在那里的同学普通地上着课。
她侧过脸,看着前排的易思违。人是极其浅薄的动物,只要从动机考虑,一切就会变得清晰起来。做着关心旁人的事,实则是怕波及自己,说着玩笑话,其实都在映射本心。莫乌莉始终这么认为。
过去她也探究这个人,特意挑选了最坏的滤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解头一次没过厌恶。
她承认,易思违是有点费解。
大学生山地马拉松的路线定在市内山林特色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