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的事儿她一直记到如今。这回也没提前告诉四爷,就临时去前院把四爷叫到正院,说是有事。人四爷还真以为有什么正事,紧赶慢赶的就过去了,没想到为的就是见一见两个格格。四爷现在又不是十七八的后生,哪有那么多兴致跟这些小格格说话,还不是就说一切全凭福晋安排,其余的连人长什么样子,都不一定记住了。
钮钴禄氏没跟四爷说过几句话,也没想到四爷会这么问。“回,回爷的话,奴才是来给侧福晋请安的。”今儿的四爷一点都不像之前在正院见到的样子,现在在这位爷怎么看怎么叫人发冷。
其实这事不怪她,阿若一看四爷那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在外头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刚刚进来就想撒气,没成想有外人在,这会儿强压住了火气,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听着阿若这话,钮钴禄氏哪还敢多留,赶紧带着丫鬟就出来了,一直走到自己院子门口,才稍微定了定神。
“秋蝉,你说主子爷是不是不高兴我去侧福晋那儿?”钮钴禄氏刚进府,要是现在就被厌弃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格格别多想,奴婢见主子爷进门的时候气儿就不顺,指定不是格格的原因。”秋蝉低着头只说好话,其实府里上上下下心里都有数,只要宋侧福晋不倒,谁也没机会出头。
听秋蝉这么说,钮钴禄氏也不由的点点头。是了,四爷刚进门的时候便带着火气,指定不是自己的错儿。
没跟着钮钴禄一起去的耿氏,就坐在屋里窗下绣手帕子,看着她回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等到钮钴禄氏进屋关门了,耿氏身边的绿荷才满是不服气的开口,“格格,您瞧对门那位那模样,眼睛都要长天上去了。”
“她眼睛长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多嘴。”耿氏原不想选秀进府,可架不住家里有个偏心的嫡母和拎不清的姨娘,自己不来府里,回去也得叫嫡母想法子嫁出去换银子,姨娘恐怕还觉得那是为了自己好。
绿荷被训了也没什么不高兴,就是进进出出的时候老撅着嘴。可耿氏拿了一小碟白糖糕递到她跟前,小丫头又高高兴兴的张罗晚膳去了。
“怎么了这是?谁叫你不高兴了?”阿若弄走一个钮钴禄氏,还有一个爱新觉罗氏要搞定,“这么热的天儿,别把自己气中暑了啊。”
朝儿端过来的茶水阿若都不敢让四爷经手,这时候递到他手边十有**得被他摔,干脆自己端着水喂到他嘴巴,也好替自己省个杯子。这待遇可少有,四爷虽气鼓鼓的还是先张嘴把凉茶给喝了。
“怎么是温的?”四爷一口气灌了大半杯才吐槽茶不够凉。
“刚进门就喝凉水,这规矩哪儿来的?”四爷怕热,阿若就更不敢贸然给他上凉的东西,这回喝了温茶水收了点汗,才叫人把冰碗端上来。“您还没说,到底什么事呢。”阿若就不信他这一下子就消气了,左不过就是冷静下来又不想多说外头的事给自己听,也不知道天天存这么多事在心里做什么。
“真想知道?”四爷今儿出门算是没看黄历,那把火铳自己找人鼓捣这么久总算是修好了,可还没玩上两天,东西就被老爷子给截胡了。要不说十四那混不吝的脑子里缺根弦呢,私底下兄弟们说什么都无所谓,这傻子非要在上朝的时候大声嚷嚷,问自己最近是不是信起洋教来了。
这话正好被康熙听了个正着,上朝张嘴头一句话就是问四爷是怎么回事。老爷子能优待传教士,不代表能让儿子也信这个。四爷没办法只好把传教士进府的事简单说了,只不过重点放在了火铳上,半真半假的绝不会让康熙把事牵扯到阿若身上。
“所以您就把火铳交了?”阿若这下也挺可怜四爷了,好不容易得了个好玩具,这还没怎么过瘾呢就被当阿玛的给抢了,怎么可能高兴嘛。
“可不是交了。”下了朝就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