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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下人放的主仆俩,短短半天身上的财物都已经在购买被褥和吃食还有十分普通的金疮药之后,就已经一穷二白了。
院子里,六五守在历偏身旁,看着曾经极为挑食的历偏十分勉强地把一碗白粥喝的干干净净,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没办法,他今儿晚上也只弄来一碗白粥,自然先紧着主子。
“主子,小的以为当初您就不应该请缨离开武国帮陛下扩领疆土,您虽然文武双全,但是那你那个抵得过这些不讲理就爱耍
阴招的他国土匪贼寇?这一路到处都是危险重重,如今您被暗算不止伤的这么重,还受此等委屈,陛下知道了也会心疼的呀!”
喝完白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历偏不由地发现原来米香如此美味,但是,很快夜晚的寒冷也冲淡了他方才进食的愉悦。
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对六五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这隔墙有耳,以后别在说这些。”
六五看了看四周,他们这是露天院子,哪有墙?
这样一想,他更觉得自家主子委屈了。
而历偏在说完‘隔墙有耳’这个成语后,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瞬间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可想到了办法寻得其他房间住?”历偏问道。
“似乎是那女流寇吩咐过,小的用再多的财物打点都没能给上一件空房间,不过管事儿的倒是偷偷地跟小的说,若是愿意可
以晚上单独把柴房给咱们用。这有能遮风避雨的屋子总比没有的好,而且厨房味道再不好也比那几十个人大半年不洗澡的臭味
要好闻。”
历偏,“……”他这辈子就从来没进过柴房!
“也罢,柴房便柴房,这寒冬腊月的日子,在屋外睡一夜岂不冻死。”历偏也只好妥协,“我们的人可都联系上了?”
“主子,您可别提了,自从您被那女流寇抛弃后……”六五一激动话说快了,但很快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小的是说,自从您
得罪了那女流寇之后,女流寇直接把咱们当奴仆看待,小的也没有了之前可以随意出府的权限了。”
历偏听了有些烦躁,直接踢了六五一脚,“没用的东西,要你有何用!”
“主子,您还伤着,别动怒。”六五急忙安慰道。
六五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带着主子去管事儿偷偷给的柴房,一边在心里提自家主子委屈。
他家主子是武国太子,武国国力昌盛,周边各国都要纳贡,身为太子,主子自小什么最好用什么。这辈子那受过如此委屈
啊!
越想六五越是难受,想着自己还这么没用,更是难受了。
“老天啊,为何不让我生的好看些,这样,我也能色诱那女流寇,不至于让主子在这儿吃苦啊!”六五说着忽然看向历偏,“
主子,要不咱们假意顺从?如此您能有更好的环境养伤,最好的金疮药治疗,这伤好了,您身手了得,还能被这几个流寇控制
住?”
“你是让孤去色诱那女人?”历偏咬牙切齿地问道。
六五急忙摇头道,“主子,您不算色诱,您顶多多给她几个眼神便好。”
“滚!”历偏又踢了六五一脚。
许是因为伤的太重,六五没被踢腾,他倒是颤颤巍巍的差点摔倒。
两人就这样心有不甘地去了厨房,在厨房里发现那脏兮兮的破棉被,倒是心中都有些欣喜。
而欣喜过后,取而代之的便是心酸。
这一夜是历偏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夜之一。
翌日。
历偏作为一个受伤严重的伤患,依旧是大部分时间是坐着和躺着,以防止伤口裂开。而两人的财物也在昨儿个直接打点的
一干二净。
为了两张嘴能吃饱,曾经管理上千个宫人的六五如今只能去领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