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本事,看不看得住是你的本事,钱是证物,你给不给?”
韩齐深没有恼怒她的态度:“明天会有人带改过的让你签。”
他在这方面还算言而有信,林善这几日暂住在旅馆,隔天门外就有两个穿西装的人过来。
他们再一次针对协议的保密内容向她重申,林善不做疑惑听过点头,最后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韩先生这边晚点就会给你打钱,注意查收。”对方公事公办说完,退身离开。
离开之前,林善让他们传话:“让姓韩的晚上早点睡,我爸妈会常去梦里找他聊天。”
对方表情尴尬。
林善砰一声将门关紧,回身挺尸一样躺在床上,丝毫不去想任何人跟事。过了许久,她翻过身将头埋在枕间,任泪水在其中奔涌倾泻。
几天没好好吃饭,林善洗净脸庞,出去找饮食店。
栗子街就在隔壁,多次脚步不由自主朝那边扭转,她又及时退回来,逼迫自己忘却。
回去以后,林善的卡上进账一笔数额,与韩齐深保证的不差一分。
她看着那一串数字,心中无一丝波澜,甚至想当场将手机砸碎。
从他答应的那刻起,就该知道这点资力,于他根本微不足道。
她也成了彻底的蠢人,跟妈妈一样。
林善痴痴一笑,想哭又哭不出,将脸埋进掌心。
手机铃声划破寂静,响彻房间。
过了足足半分钟,林善拿过来看,是肖霖。
肖霖约她在之前那家咖啡厅见面,林善本想拒绝,去那儿势必要经过栗子街,不期然回忆起之前的种种。
但转念又想,刻意回避才更难以淡忘,不如直面迎视,何况她一旦离开,不会再打算回来,就当走个过场告别。
“我以为你已经走了。”肖霖喝下一口咖啡,试探地看着她。
林善拨弄碗里的勺子,看着窗外的神情呆滞,她在想当初若是听取肖霖的建议,让关嘉谣离得远远的,现在会是什么局面。
后悔的事不能多想,只会徒增伤悲,林善将视线收回。
她对肖霖说不上热情,他的家庭摆在那儿,也是她不想接触的。
但作为简单的朋友关系,她显得很平静:“我今晚就走。”
肖霖问:“去那儿有照应吗?”
“我有以前的朋友。”
他继续说:“生活方面,你有困难的话……”
“谢谢,我自己有打算。”
肖霖看了她片刻,知她心中下了决心。
“既然离开了,祝你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谢谢!”林善真心致谢,最后留了话,“如果以后你来找我,我还是会装作认识你的。”
肖霖笑笑。
当晚,林善订了近凌晨的火车票,启程北上。
她仅提着一只箱子,从旅馆出来,夜游大街,任由初秋的晚风将眼中沁出的泪吹干。
随身携带的手机放在兜内,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充电,这两天却出奇地安静,估计那边已不在主人手上。
她站在街头停下,终于正视那一串号码,将未接来电翻了许久,主动拨了过去。
回应她的是意料之中的忙音。
林善将手机收好,继续往前走,直到前方可以打车,她招了一辆去火车站。
离上一次来不过几天,心境完全天翻地覆,林善目不斜视,任何熟悉感也不想找,直接往候车厅走。
厅内不少乘坐夜车的人,或形单影只,或成双成对,在座位上等待班次。
凌晨时分,林善随着坐过夜车的人流,一齐检票进站。
她忽然想起,一年之前,差不多也是这种时候,为了躲避债务,她跟关嘉谣连夜来到这儿,以为能重新开始新生活,却没想到跳下去是个火坑,如今只剩她一人漂泊于世上。
夜间站台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