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溏心中疑问虽多,可心疼更多,重生一事听起来稀奇,可他上辈子明显是被人害死,死时候该有多疼:“你为何不早说?”
他语气中明显有心疼之意,林肃单手捧住他脸道:“我若早说无人会信,反而会暴露自己,惹来那些人提前对我下手。”
戏已经搭起来了,便要演完,毕竟有时候真相并不如谎言那般招人待见,这种谎言无伤大雅,因为它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而本源世界是不允许在任务世界中轻易暴露。
“既能杀了你,想来为师也是护你不住。”沈清溏有些自责,他明明身为师长,却不能护佑自己徒弟,身为正道第一人,却不能护佑自己爱人,让他只能自己苦苦支撑,甚至落入险境还需要他来救自己,当真是无用之极。
这话题惹他沮丧,林肃低头看他神情,换了个话题道:“师父不必沮丧,若我不是重生归来,也不会与师父有师徒缘分和相恋缘分了。”
沈清溏顿时错愕:“你我上辈子无师徒缘分么?”
林鑫爱子,若想要给林肃找个师父,自然会找他,莫非上辈子他拒绝了做林肃师父?
若是拒绝了做师父,确是毫无师徒缘分。
“嗯,上辈子徒儿纨绔至极,又不孝顺父母,师父自然是瞧不上。”林肃叹了口气道,“师父未曾收我,倒是收了别人。”
沈清溏张了张口:“怎会,为师并不曾打算收徒。”
林肃哼了一声:“那楚汐如今可还在清霄峰下住着呢,若无与徒儿之约定,师父只怕已经有另外一位弟子了。”
沈清溏顿时理亏,心中愈发愧疚,因为林肃说在理,若当日在万宝仙城未曾收徒,也未曾有那份约定,以楚汐资质,处境和执念他真会收他为徒:“我上辈子当真收他做了徒弟?”
林肃毫不犹豫点头,沈清溏心中有些沉重,上辈子若他真拒绝了林肃,而收了楚汐做徒弟,远隔千万里,面前青年在困境中苦苦挣扎时,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关心,甚至可能在他死时候也只是喟叹一声,看在林鑫面子上前去吊唁一二,从此再无瓜葛。
他深爱这个人如果没有重来机会,便会被永远埋在地下,而他却跟另外一个人享师徒缘分。
沈清溏难以想象那样画面,只觉得若处在林肃位置上,怕是难过要死:“为师很抱歉。”
难怪他当初说只能有他一个徒弟,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另外一个人来。
“我断了师父与楚汐师徒缘分,师父不怪我么?”林肃低声问道。
沈清溏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怪你。”
“我上辈子便很仰慕清霄真人,想着若是能够做你徒弟必然极为幸福,因此才在拍卖会上与你故意相争,你也不怪我么?”林肃问道。
沈清溏此刻只觉得徒儿可怜至极,哪里舍得怪他分毫:“若你不故意,你我师徒又哪来缘分?只是……你从上辈子便仰慕我了么?”
“嗯……”林肃应道。
沈清溏遗憾道:“你若上辈子来找我该有多好,这样我们便有两辈子缘分了。”
“傻师父。”林肃低头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若是上辈子就能够遇见师父,徒儿又怎么可能重生,只是我上辈子并不优秀,还好偷懒,修为也不长进,必然入不了师父眼,苍天赐我重生,让我能够在最好状态和时刻遇上师父,想来是想全了你我二人缘分,如此再好不过了。”
沈清溏本是心中难受,听这话却是听甜意上涌:“照你这么说,你重生归来便是为了我么?”
“嗯,月老不愿看师父孤枕难眠,孤独终老,便将我二人红线牵上了,或许也是这红线未断,徒儿才能顺着线回来找你。”林肃笑道。
沈清溏看他许久,心神微动下搂上了他脖颈将唇送了上去。
既是相隔两世缘分,便不该再为所谓矜持浪费彼此时间,他深爱这个人,为他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