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别人就已是不错了。环儿自小就喜欢舞棒弄枪,早先几年就跟我说要进军中历练,被我以年岁尚小驳回。如今他也是当爹的人了,有了自己的妻儿,肩上的责任和担子都更重了,再旧事重提,我却是没了反对的理由。”
贾政看着贾母,手指了指天,轻声道:“要变天了……日后总归有他大展拳脚的时候,这几年西北边境一直不太平,将来,这一战不可避免。”
宫里那位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等徒历上位,大权在握之后,大雍同西北边外蛮族必有一战。
贾母神情微凛,点头不语,她老了,求的是安定平稳,却忽略了少年人的抱负志向和野心。
毕竟身为男子,尤其是他们这种权贵世家的男子,有谁不想手握权柄,挥斥方遒,又有谁甘于一生屈居人后!
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婆子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贾家以后如何,只看他们自己了。
“连城那里,让你媳妇儿多看顾些,可不能有什么闪失。”贾母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句。
贾政点头,他一点也不担心王氏不上心,二房这三个儿媳妇里,连城算得上半个女儿,是最让王氏入心的一个,更别说如今还是这种怀着身子的艰难时候。
“祖父,讲故事,讲故事……”终于按耐不住的贾蔚拽着贾政的衣襟,委屈得眼睛发红,里面竟泛起了泪花。
贾政扶额,无奈一笑,“好好好,讲讲讲。”
带孩子的滋味,真是太酸爽了!
鸳鸯笑容满面地进门,回话道:“老太太大喜,二老爷大喜,关雎院的丫头来回说四奶奶有喜,府医诊过脉,已经有两个月,大人孩子都好。”
贾母听了,高兴的一拍手,招呼鸳鸯道:“快给我穿鞋,我得过去瞧瞧宝玉家的,不瞧一眼我这心里可不踏实。”
宝玉终于是有后了,她也算了却一块心病,一直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母亲您慢着点,让鸳鸯她们推着轮椅载您过去,稳一些。”
贾政心里有点打鼓,虽然也为宝玉夫妻高兴,可这份高兴里却是掺了水分的,也许得等孩子呱呱落地却未有异常,他才能真正高兴吧!
贾母这边刚穿好鞋,拾掇好衣裳,还没等走出门,琥珀挑开门帘进来,笑着福了一礼,回道:“老太太大喜,揽月院的丫头来回话说六奶奶有喜了,刚满两个月,胎像平稳。”
鸳鸯惊喜道:“老太太,这可是双喜临门呐,怪不得早起就有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想来是先得了信儿,早早就过来报喜的呢!这大喜的日子,奴婢可得跟老太太讨个赏,沾沾喜气。”
贾母大笑道:“好好好,赏,都赏。荣禧堂每人赏两个月月钱,你和琥珀再一人加一对碧玉耳坠子。”
“奴婢谢老太太赏!”
鸳鸯和琥珀欢快地谢恩,老太太手里可没有普通物件,即便是首饰中最小的耳坠子也都不是凡品,甭管什么材质,随便拿一对的价值都远超她们一年的月例银子,哪还有不高兴的理儿。
贾母去看怀孕的孙媳妇儿,贾政也不准备继续待在荣禧堂,领着小孙子贾蔚也同贾母等人一同出了荣禧堂。
“哐……哐……哐……”一声又一声肃穆苍凉的钟声由皇宫的塔楼方向传来,听得人心悸发慌。
刹那间,刚刚还笑容密布的脸,犹如一面被重物击打过的镜子,啪的一声,?瞬间分崩离析。
圣上,驾崩了。
“鸳鸯快,扶我回去换身素静衣裳,琥珀你带人将荣禧堂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凡是有鲜艳颜色的物件统统换掉,你亲自盯着,不许出一点纰漏。”
“是。”丫鬟们一个个都吓得要死,她们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儿,胆子小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贾母脸色黑沉,心里隔应的够呛,心情也实在是谈不上好,本该喜庆的日子却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