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把珠儿教的太单纯,忘记了有些东西不仅女子要学,男子也应该了解且具有分辨真伪的能力。贾家二房的环境太过干净,珠儿自小就没接触过那些后宅阴司,更没机会见识那些玩弄心机手腕女人的真面目,识人不清,被美女蛇蒙蔽了双眼也不奇怪。
只是要如何扭转贾珠的想法,还能让他心里不那么难受,这是个大问题。
王氏为此愁的不行,连饭都用得少了。
李纨也不知如何就知道了尤二姐的存在,还特意为此求到了王氏面前。
“太太,既然那个尤氏怀了爷的骨肉,也不好就那么养在外面,毕竟为爷开枝散叶也是她功劳一件,媳妇想将人接回府来照看,等孩子出生时也稳妥些,还请太□□准。”
王氏看着李纨的表情臭的好像刚吃了一坨翔,深深地觉得这个儿媳妇怕是疯了。“你真这么想?”
“是,自古女子出嫁从夫,这些都是媳妇儿应该做的。”
李纨笑得清浅,一脸的贤淑得体,微勾的唇角似乎显示出了她此刻的好心情,低垂的眸子里却散发着一阵幽暗的光。
她是真心想接那对母子进府呢,离得那么远怎么行,她的手够不到呢!
王氏头疼地扶额,敷衍道:“你先回去,这事儿我得再想想。你若有空闲就好好调养身子,多生几个才是正经,只荀儿一个太过孤单了。”
这媳妇儿一天正经事不干,歪门邪道倒是不少整,真真儿是家门不幸,娶这么个搅家精进门。
李纨不动声色地往回走,只是心中到底怎么想却没人知道,周身散发的冷气连贴身丫鬟们都避让三尺。
那边小院,尤二姐迟迟等不来贾珠,心里不免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往日贾珠即便再忙,也会隔个三五天就过来看看,同她待一会儿,喝点小酒或亲热一阵。
这眼瞅着都过去十天了,贾珠踪影全无,音信也无,让她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慌乱。
尤二姐拿了几碟子菜,又斟了两大杯酒,喊来贾珠留下跑腿看门的小厮兴儿,命他在炕沿下蹲着吃,一边问他话儿。
问他府里二奶奶多大年纪,厉不厉害,老太太、太太和几个奶奶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兴儿嘴里塞满了菜,口齿不怎么清地将贾府里他所知道的事儿囫囵个地说给她听。
“二奶奶最是贤良淑德,说话总是轻轻淡淡,从未见她发过脾气,也从未见过她罚过哪个下人。至于老太太、太太、奶奶们更是个顶个的好相处,贾家不同别府,不流行三妻四妾那一套,府里的爷们除了大老爷早年纳过两个小妾外,就再没有小妾姨娘,好像是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贾家无庶子。”
兴儿兀自叨叨个没完,眼角余光扫过尤二姐那张涨红的脸,在心里不屑地呸了一口。
娘的,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拿起了褶子,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不成?
他一个下人,碍于二爷命令不得不留在这里伺候着,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要服从这院子里的人,在他看来,这尤二姐纯粹就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下贱的程度远超怡红院的姑娘,至少人家还明码标价,光明磊落地做生意,不偷不抢不欺骗。
只他看得清那张美人皮下的红粉骷髅没用,偏二爷就跟眼睛被屎糊住了似的,看那尤二姐哪哪都好,都恨不得打个板将人供起来才好。
他是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啥用没有反倒挨了一顿打,后来他也学乖了,装聋做瞎,全当看不见,听不着。
尤二姐听得心都凉了半截,开什么玩笑,贾家无庶子,那她肚子里这个还有什么指望?她本来还计划着能进了那府门,正室不敢奢望,熬个二房做做倒也使得,又有孩子傍身,一辈子荣华富贵自不用说。
“吃过饭你就回府打听打听,瞧瞧二爷被何事绊住了,让他务必过来看看我们母子,就说我思念他至极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