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哐啷直响。
怒喝道:“荒唐,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将这个满嘴胡吣的歹毒妇人扭送衙门,严查不怠,本侯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仙人跳居然玩到了爷头上。”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拿住了妇人。
“……侯、侯爷?你是侯爷?不,这不可能。”妇人眼睛瞪的大大的,茫然又惶恐,不可置信地看向贾赦,甚至都忘记了挣扎。
旁边一个婆子使劲在妇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顿时一个红引子就浮现出来。
“哼,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这位就是英勇候贾大老爷,我们侯爷也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人能够肖想的?居然胆敢讹人讹到了候府,还明目张胆地登门叫嚣,简直不知死活!送去衙门,几板子下去,保管再多的歹毒心思都招得出来。”
婆子嘴里一边骂,还尤不解恨地在妇人身上又狠拧了几把。贱人她见多了,像这样不管不顾不要命的还是第一次见。
贾赦禁不住朝那婆子投去赞许的目光,他一个大男人,碍于身份,还真不好对着那妇人破口大骂,实在太跌份。
不过心里的气总得要发泄,那婆子简直就是骂出了他的心声,替他出了口恶气,贾赦想着回头得好好赏那个婆子。
“且慢。”贾政出声,阻止婆子们压着妇人往外走的脚步。
贾赦不满道:“同这心思叵测的妇人还有什么可说,直接送去衙门了事。”
贾政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道:“大哥不觉得奇怪吗?这妇人口口声声说怀了贾侯爷的孩子,看表情不似作假,可她却的的确确不认得你,这里面的事儿就很值得推敲了。”
家政也不理兀自沉思的贾赦,直接对妇人说:“说说你和那个贾侯爷之间的事儿,交代清楚了,或许今天这事儿就能私下了结,不然,你这场牢狱之灾恐怕是免不掉了。”
妇人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已经吓得有些语无伦次。“我说,我说,求您大人大量,放过小女子,我,我是无辜的……”
“小女名叫香香,家住城外二十里处葫芦屯,在给爹娘上坟的途中,遇到一位被毒蛇咬到昏迷不醒的男人,并将他带回家中救治。那人醒来之后向我表明了身份,言明他是侯爷,平王妃的亲大伯,并发誓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还说要带我回京城。”
贾赦心说这娘们莫非是个傻子,人家说她就信了?
“你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
妇人扭捏了一会儿,嗫喏着道:“嗯,那人衣裳的布料异常华美,连我们那最富裕的地主家也穿不起,他腰间还挂着一块白色玉佩,看着也不似凡品,所以,我就信了。”
贾政追问:“那后来呢?”
妇人道:“后来他伤好了以后就提出要带我一起回京城,正好我爹娘过世后总有一些无赖混子上门骚扰,我一个人无力应对,又害怕,想着我救了他的命,他报答我也是应该,就答应跟他进了京。”
“进京后他将我安置在了城南的一处二进宅院里,安排了丫鬟婆子照顾我,时不时地过来嘘寒问暖,关心我,送我各种首饰衣裳,一次醉酒后就……他承诺纳我为妾,日后接我回候府做姨奶奶,一辈子吃香喝辣。我想着这样也挺好,也就答应了。后来我怀了身子,刚开始两个月他还时不时过来,后来渐渐就没了踪影,眼瞅着我肚子里这个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我不想让孩没名没分地,又被丫鬟小红怂恿了几句,就仗着胆子找上了门。”
妇人说完,满屋子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了。
这女人真是又蠢又傻又贪婪,被骗也不冤枉。
“除了这些,那人还同你说起过别的什么吗?”
妇人低头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平日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候府有多大,多好,在候府里做姨娘多么多么幸福,一辈子吃香